佑拍了拍他的手,試探著問道:“君上,你跟我說實話——”

祁璟見他一臉嚴肅,也不由挺了挺胸膛:“佑叔,你說。”

福佑道:“晏止瀾,可對你有一絲半毫的情義?”

若是晏止瀾對阿璟有情,那這件事便算不得強迫,不過是兩情相悅罷了,如此甚好,皆大歡喜。怕就怕在,此番隻是阿璟單方麵的一廂情願,晏止瀾並不領情。

怕什麼來什麼,下一刻他就聽到祁璟苦笑道:“怎麼可能?晏止瀾恨我還來不及。”

晏止瀾一好好的青年才俊,正是意氣風發年少有為的時候,突然被折了羽翼關進死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還能待見他,他自己先忍不住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有被虐傾向了。

福佑臉色神情變了又變,最後下定決心一般,道:“既是如此,長痛不如短痛。君上還年輕,以後定會遇到更喜歡的人。把晏止瀾忘了吧。”

祁璟聽的目瞪口呆:什麼意◤

祁璟滿手都是晏止瀾身上的血,眼前一片刺眼的紅,腦中一片空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茫然的問:“怎麼讓它們停下來?”

福佑站在他身側,看著神情脆弱的祁璟,雖於心不忍,還是如實說道:“沒有法子。隻有等它們爭出個勝負,或是等晏家這小子……了,一切才會結束。”

“死”字被他模糊在口齒中,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痛苦傷心。

晏止瀾幾不可聞的悶哼一聲,祁璟驟然清醒回神,看著麵色灰敗,奄奄一息的晏止瀾,在心裏暗暗安慰自己:不要慌,不要急,晏止瀾沒有丹核都能都被他救回來,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他在腦中快速搜索,不放過一絲線索。然而想的頭疼欲裂,也沒搜出來一點蛛絲馬跡。

他明明已經把丹核給晏止瀾了,甚至噬靈鞭上的魔息,他也確確實實的把它完全消除掉了,為什麼晏止瀾體內還會有魔息?為什麼會有另外一股來曆不明的靈力?

沒有丹核的他都還活的好好的,為什麼偏偏晏止瀾會死?難道是真的天要亡我?

祁璟抱著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

沒有丹核……丹核……

祁璟猛地站了起來,因為站的太急,眼前一片眩暈。

等不到緩過來,他忍著不適感,對著駱楊生道:“駱先生!我想到了!”

駱楊生此刻正徒勞的給晏止瀾止血,額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頭也不抬道:“什麼?”

祁璟不敢在福佑麵前直說丹核的事情,隱晦道:“駱先生,我隻是心中隱約有個猜測,尚不能確定是不是因此的緣故。須得先試上一試方知。”

駱楊生手下一頓,抬頭看他。

祁璟背對著福佑,忙飛快的給他使了個眼色。

駱楊生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想了想,便當機立斷將位置讓給他:“死馬上做活馬醫,索性沒有法子,不如放手一搏。我們去外麵給你護法。”

祁璟見他這麼上道很是滿意,對方不僅相信自己,還順便帶走了福佑,避免他看出馬腳。

他將晏止瀾從床上扶起,背靠著牆半坐著,自己則盤腿坐在他對麵,將全身靈力聚集在掌心,輕輕按上了晏止瀾的小腹,緩慢堅定的探入。

他的靈力剛觸到晏止瀾的丹田,一股強而有力的靈力就將他整個人吸了進去,與晏止瀾緊緊相貼。

濃重的血腥氣瞬間撲入鼻中,祁璟抬眼,晏止瀾的眼中鼻中也隱約有血跡滲出。

心中一凜,忙穩住心神,在他丹田中找到那顆原本屬於自己的丹核,丹核小小的,僅有拇指大小,遇到原主的氣息,很是興奮,圍著祁璟的那股靈力上蹦下跳。

祁璟試著安撫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丹核竟然乖乖的安靜了下來,讓他不由鬆了口氣。

接著他又順著靈力波動的地方一一探查,直到探查到晏止瀾的靈海,果然如先前所說,有兩股一藍一紅的靈力不斷翻滾著糾纏在一起。隻是不像駱楊生說的那般不分上下,那股藍色的靈力此刻明顯處於下風,在紅色靈力的圍剿下,顏色暗淡,幾乎快要消失殆盡。

祁璟當機立斷,趁著紅靈將要剿滅藍靈之時,拋出自己的靈力。濃鬱雄厚的靈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