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走,這就耐人尋味了。要麼是他有什麼把柄在晏止瀾手裏,要麼就是對晏止瀾為人十分信得過。
若說晏止瀾的為人,以他這三個多月的接觸來看,說句公道話,著實配得上“皎皎君子”四字,隻不過以他對祁望山的了解,單憑這一點,恐怕還不能讓他全然放心。以他所見,兩者皆有的可能性比較大。那麼,祁望山會有什麼把柄握在年紀輕輕的晏止瀾手裏?或者說,祁望山究竟在忌憚晏止瀾什麼?
興許是他探究的目光太過熾熱,引得晏止瀾微微皺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祁璟衝他嘿嘿一笑,剛要說什麼,金珠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君上,該去戒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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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祁璟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的情緒,隨即垂下眼簾掩飾住,道:“知道了。”
臨走前,他看了看晏止瀾。
晏止瀾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撩衣擺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的仿佛是在自家庭院一般悠閑自在。待他喉頭微動,將那口茶水咽下去之後,這才剛察覺祁璟的眼神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裏明晃晃的寫著兩個字:有事?
祁璟沒來由的一陣氣悶,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他一走出殿門,金珠滿是褶子的白胖臉上便堆滿了笑,彎著腰身請他上轎:“君上,請吧。”
祁璟抬腳跨進轎子裏尚未坐穩,猝不及防一股大力猛然襲來,無數流光繩索從轎子內|壁竄出來,將他全身上下綁了個結結實實,困在這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他下意識的掙紮了幾下,那光芒越發收的緊,直勒的他渾身生疼呼吸苦難。
祁璟暗罵了一句,老實坐好不敢再動。方才屬於原身的記憶突然閃現,讓他想起來,這個轎子裏麵有祁望山為了避免祁璟耍手段而特意設的陣法,表麵看上去跟普通轎子無異,然而隻要祁璟進去,陣法便會瞬間啟動,將人五花大綁起來,且越是掙紮越是收的緊,為的就是以防祁璟中途逃走。
隨著祁璟漸漸長大,他的靈力漸深,所會的手段也越來越多,人也不如小時候那般聽祁望山的話,有幾次讓侍衛扮裝他的模樣替他受刑,以假亂真的程度甚至連金珠也不能辨別出。最重要的是,這幾年祁璟的勢力越來越大,漸漸有脫離祁望山掌控的趨勢,引起了祁望山的恐慌和不安。
於是祁望山便想出了這個法子,企圖重新將祁璟控製在自己手中,依舊做那個敬他怕他聽他話受他擺布的傀儡兒子。
可惜如今的祁璟已經不是昔日那個祁璟,他不僅不怕祁望山,反倒覺得垂垂老矣卻不肯放下手中權勢的祁望山既可憐又可悲。他一邊嘖嘖歎著一邊平緩著氣息,忽略陣法帶來的不舒適感,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果然那陣法的束縛越來越鬆,雖然仍綁著他,卻已經比之前陷進他皮膚裏的程度鬆懈了許多,沒有了那種窒息感。
轎子被抬的很是平穩,轎子裏麵的光線又昏暗,祁璟無所事事,過了一會兒便昏昏欲睡起來。
直到金珠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君上,到了。”
轎簾無風自開,光索應聲縮回兩側內|壁,將他放開。
祁璟慢吞吞的從轎子裏下來,金珠堆著笑,畢恭畢敬道:“君上,請吧。”
祁璟抬頭,看著匾額上無比熟悉的四個大字——碧海青天。輕嗤了一聲,走到一根柱子後麵,這地方滿是各種法陣,禁錮靈力不說,稍有不慎,還會被陣法傳送到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去。隻有最靠裏的那根柱子後麵垂著一根藤蔓,是唯一可供上下的途徑,原身的記憶跟他融合了以後,祁璟對這地方簡直不要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