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修煉,修煉出丹核,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們是魔族的孩子,更不會有人產生一丁點兒懷疑……”

祁璟聽得暗暗咋舌,這踏馬跟在人群裏埋不□□有什麼區別?說不定什麼時候走在路上突然就爆炸了,讓人措手不及不說,最可怕的是,你想提前防備去找,甚至連這東西藏在哪個地方那個角落都不知道!

祁璟聽晏止瀾說完,抱著一絲僥幸,問他:“真的沒有辦法把那些……揪出來嗎?”

晏止瀾微一搖頭:“除非他們血脈裏屬於魔族的那部分覺醒或者因為什麼原因突然爆發,否則沒人會知道誰是魔誰是人。”

一直站在一旁的狄氏,聽著他們言語間盡是魔族、修士的,起初一臉茫然,後來回過味兒來,惡狠狠道:“隻要是魔物,就該殺。”

晏止瀾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祁璟以為他是因為想到傀儡陣的緣故,趕緊轉移話題道:“咦?駱先生怎麼還沒出來?”

他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駱楊生就從內室走了出來。

祁璟忙迎上去:“先生辛苦。快坐下歇歇吧。”

那邊狄氏也忙吩咐人重新上茶端點心。

駱楊生止住狄氏,道:“不忙。鄭彪已經醒了,你先去看看吧。”

此話一出,不僅狄氏呆住了,連祁璟也愣了:“這麼快?”

駱楊生翹起胡子瞪了他一眼,祁璟訕訕一笑。

狄氏也反應過來,連聲道:“哦哦,醒了,醒了,我這就去……”她一邊擦著喜極而泣的淚,一邊往內走去。

晏止瀾看出駱楊生是有意支開狄氏,便問道:“先生可是有話要說?”

駱楊生長長的歎了一句:“慘呐!真是慘!駱某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慘到這種地步之人。”

祁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問:“怎麼了?什麼意思?”

晏止瀾像是想到了什麼,道:“鄭家主恐怕時日無多了。”

祁璟茫然道:“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嗎?”

“不僅如此,”晏止瀾道,“鄭家主眼下還有意識,還能說上幾句話,隻是用不了多久……”

駱楊生接著補充道:“隻是用不了多久,就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化作一灘血水,受盡折磨而死。”

祁璟想了想那個畫麵,不由打了個寒戰:“怎麼會這樣?蠱蟲不是都被逼出來了嗎?”

“蠱毒深入骨血,駱先生能讓他醒過來還保留意識,已然是其他醫修遠遠不能及。”晏止瀾在旁解釋道,他眸色沉了沉,“不管主使之人是誰,鄭家的天怕是要變了。”

他們心裏都清楚,那個所謂自盡的家仆,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真正的凶手還在幕後,隱藏的極深。

幾人從鄭府出來,皆是一臉沉悶,尤以祁璟為最。

不過短短半天的光景,他所受到的驚嚇一個比一個大,細思極恐。

坐在輦駕上往宮裏去的時候,他腦子裏不由浮現出晏止瀾的話,悄悄拿眼去看被紗帳遮掩住的路邊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忍不住想這裏麵有沒有潛藏著魔界之人在暗中偷窺他們,或者有沒有魔族的後裔,假裝普通的修士,伺機而動。

雖然知道現在想這些純粹是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祁璟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外麵瞟去,一會兒看這個畏手畏腳的像魔族,一會兒看那個賊眉鼠眼的不是什麼好人。

沒過多久,就把自己看的暈頭轉向頭昏腦漲起來,隻得老老實實的縮回腦袋,閉目養神。

隻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遠遠一個少年與他的輦駕相向走來。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少年在走到祁璟輦駕旁的時候,抬頭往裏麵看了一眼,正正是祁璟放下紗帳的那一瞬間,露出的一小半側臉一閃而過,隨即被掩在層層紗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