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睡。
南宮子儀費力的抬起眼皮子:“要是能走,早就走了。你看看外麵的路,能找得著下腳的地兒嗎?”
祁璟把在腦子裏過了無數遍的念頭說了出來:“地上不能走,我們就從天上走。”
“從天上走?”南宮子儀咕噥著把頭扭到另一側,興致缺缺,“得了吧小表弟,你又不會禦劍。總不能我們禦劍走了,把你丟在這兒吧?雖然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璟打斷了,“誰說我不會禦劍就不能走了?”
祁璟蔑視了他一眼,拽過旁邊的晏止瀾,麵有得色:“我是不會禦劍,這兒不是有個會禦劍的嗎?隻要我們行的慢一些,穩妥一些,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南宮子儀懶懶的瞥了他一眼,虛虛的讚歎道:“真是個好主意呢,小表弟。”
祁璟豈會聽不出來他的言不由衷,瞬間臉色漲紅,怒道:“怎麼?你不信嗎?”
“信啊,怎麼不信?”南宮子儀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一副“算了配合你演演”的無奈表情。
祁璟頓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拉著晏止瀾就往門外走:“走。”
“哎哎——”南宮子儀見人真的生氣了,忙叫住他,“北疆距離這裏還有四五日的路程,你不會真的以為能一口氣禦劍到吧?”
祁璟賭氣道:“為什麼不能?”
南宮子儀無奈的歎了口氣,率先舉手認輸:“好了,阿璟。想要禦劍趕去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祁璟一刻都忍不住了,積壓在心裏的擔憂、不滿、害怕、恐懼等諸多情緒幾乎是一下子爆發出來了,他紅著眼衝南宮子儀怒吼:“還怎麼從長計議?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多待一刻,佑叔就多一分危險?”
“阿璟,你要相信,我的擔心並不比你少。”南宮子儀看著他:“但是,想要救人的前提是我們得有命趕到那裏。禦劍速度雖然快,對於靈力的消耗卻也是極大的。如果中途找不到歇腳的地方,恐怕還未遇上敵人,我們自己就先折損在荒郊野外了。由於這個緣故,所以我不得不慎重考慮,不敢貿然行事。”
祁璟像是一拳頭打在了軟綿綿的棉套裏,雖然怒氣上頭,但是他也知道南宮子儀說的都是實情。他先前憑著一腔熱血,不管不顧的想要救人,也不是沒想到這個方麵,隻是他有足夠的自信,相信以他和晏止瀾的能力,聯手起來,一切困難都不在話下。
如今被南宮子儀一針見血的指出要害,祁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倔著脾氣不肯服輸:“那你說該怎麼辦?”
南宮子儀的目光落在晏止瀾身上:“想來想去,還是需要晏公子的幫忙才行。”
晏止瀾站如青鬆,略一頷首:“請說。”
南宮子儀沉吟道:“正如我所言,北疆距離這裏,即便禦劍也須得四五日的光景才能到達。而在此期間,靈力體力的消耗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若是傀儡陣的控製卷土重來,我擔心到時候人人身心疲倦,恐怕不會再有這次這麼好的運氣能躲過去了。”
晏止瀾微微蹙眉:“那你的意思是?”他頓了頓,以為已經理解了南宮子儀的意思,坦然的將雙手平放於身前,“請吧。”
祁璟愕然的看著他:“做什麼?”
南宮子儀也是啼笑皆非:“晏公子以為我要做什麼?”
晏止瀾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不是要把我綁起來嗎?”
“噗嗤——”南宮子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樂不可支道,“自然不是。把你綁起來有什麼用?你靈力暴動起來,就是鎖靈鏈也困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