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他不一定對你好,你愛慕他,他就須得也愛慕你嗎?小朋友們,世間哪有這麼順遂的事情?否則,又如何會有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之事呢?”

他話鋒一轉,又道:“南宮盈是對我情深義重不假,然而這世上的感情就是如此奇妙,誰規定她喜歡我,我就非得喜歡她呢?她愛做什麼是她的事,又與我何幹?”

“你……”祁璟幾乎被他一番強詞奪理的話氣的七竅生煙,“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跟南宮小姐成親,誤人終身?”

阿樂融聞言,詫異道:“誰說我與她成親了?”

祁璟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道:“你若沒跟她成親,她又怎麼會生下你的孩子?”

阿樂融愣了一下,反駁道:“不可能!我與南宮盈隻是表麵夫妻,我從來沒碰過她,她如何會生下我的孩子?”

南宮盈是傾心於他不假,甚至不顧性命安危,一直追隨他到夏部,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碰過她,她也從來沒提到過給他生過一個孩子。否則,他怎麼會一無所知?

南宮子儀臉色唰地一下慘白,他嘴唇囁嚅著,搖搖欲墜:“怎麼可能?那我是誰?我是誰的孩子?”

他聲音雖然極小,還是被阿樂融敏銳地聽到了。

他銳利的目光射向南宮子儀,眯了眯眼:“你是南宮盈的兒子?”

不待南宮子儀回答,他徑自又道:“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眼熟,你的眼睛和嘴巴跟南宮盈長的很像。”然而他接著又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南宮持那老家夥跟你說你是我的孩子?可笑,我從未與南宮盈有過肌膚之親,你怎麼會是我的孩子。”

一向被人憐憫的人眼裏竟然看向南宮子儀時露出了幾分憐憫和同情:“總之,我不管你是誰的孩子,我能肯定的是,你絕對不是我的孩子。若是我有孩子……”

他的目光漸漸轉向柔和,堅定不容置喙道:“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同我一樣,被人瞧不起,被人唾罵,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明。我一定要讓我的孩子,是這世上最幸福,最無憂無慮的人。”

他話音剛落,外麵傳來“嘭嘭嘭”幾聲巨響,伴隨著濃厚的硝煙和熱浪,其中還夾雜著無數人的哭喊聲慘叫聲。

福佑臉色大變,盯著阿樂融:“阿樂融!你究竟做了什麼?”

祁璟心生疑惑:“不是火油嗎……”很快,他就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刺鼻的味道,同時晏止瀾冷靜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不止火油,還有火/藥。”

阿樂融讚賞的看著他們:“不錯,整個夏部的地下被我埋滿了火/藥,就是以防萬一,若是有人能火海逃生,還有另一波驚喜等著他。”

福佑不可△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阿樂融在被囚禁的日子裏不僅沒有消沉,反倒因著心中的怒意和對孩子的牽掛越發頑強。他偷偷去禁地尋來血孤樹的種子,特意裝作不經意地樣子給族長看到,讓他誤以為是天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