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一大口血,不甚在意的抹掉,譏諷道:“你不過是命比我好一些罷了。論其他,你哪一點比得上我?”
祁璟張了張嘴,還未說什麼,聽到晏止瀾開口道:“為人君者,當仁愛正心,視民如子。憑此,足矣。”
“夠了!”祁璟不欲與他爭辯,隻想速戰速決,趕回京都。厲喝一聲召出九聖,直奔他麵門襲去。
“咣當——”一聲,兵刃相接。
青衣人持劍迎上,卸去了祁璟的力道。
祁堯哈哈大笑,鮮血不斷從唇角滴落。他不慌不忙的退回到人群中,眼睛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兩指並攏輕輕打了響指:“祁璟,你以為如此,便能殺了我嗎?皇兄送你的大禮,你還沒說喜不喜歡,皇兄怎麼舍得離開呢?”
隨著他響指聲落,身旁的傀儡修士應聲而動,紛紛持著靈器朝著祁璟三人襲來。
一時間,本就不甚寬敞的屋子,被堵得異常擁擠。其中刀光劍影,廝殺不斷。
祁堯置身事外,遙遙站在人群之外,對祁璟道:“孤的好皇弟,好好享受吧。”
祁璟一分神,被一名傀儡修士舉著刀劈中,橫空一柄靈劍擋住了大刀去勢。
祁璟得以喘熄,他抬頭看了一眼晏止瀾,道了一聲“多謝”,複又投入到廝殺當中。
這些傀儡修士雖然修為高深,但與他們三人比起來仍是差的遠,不消多時,他們便合力放倒了一大半。隻是略有麻煩的是,這些傀儡誠如祁堯說言,不知疼痛,力氣蠻狠,即便全身浴血,仍不知疲倦。
祁璟頭疼不已,眼見著晏止瀾與南宮子儀的修為應付這些傀儡綽綽有餘,便瞅準機會,往外去尋祁堯。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些傀儡修士既然是祁堯煉製出來的,按照傀儡陣的破解方法,隻要殺了祁堯,一切迎刃而解。
祁璟一邊小心躲開周圍廝殺的修士,一邊往外衝去,眼見著即將衝出門口,卻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那覆著麵具的青衣人擋在祁堯麵前,將他滴水不漏的護住,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祁璟怒極,持著九聖便跟青衣人纏鬥起來。
不過幾招瞬息,祁璟便感心驚,這青衣人的修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深。隻是不知為何,卻似對他有所保留。
祁璟先前與那幫傀儡修士糾纏多時,此刻精力不濟,眼見著就要落下風,一柄流光溢彩的靈劍憑空出現。
晏止瀾長身玉立,站在祁璟麵前,對青衣人道:“晏繁之請教閣下高招。”
祁璟大鬆一口氣,趁機抽身去殺祁堯。
然而那青衣人像是料到他要做什麼似的,閃身擋在祁堯麵前,化去他這一擊。
祁璟氣急,下一刻,晏止瀾劍鋒緊隨而至,青衣人仰麵躲開,麵具應聲掉落,露出他擋在下麵的真容,
七星離青衣人的麵門不過一指尖的距離,晏止瀾卻再也不能催動分毫。
祁璟看著與晏止瀾有著六七分相似的麵容,一時呆了。這個人是……
青衣人顯然也沒想到麵具會掉,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一時寂靜下來,唯有祁堯大喊:“沉朔,事已至此,你還不快殺了他!”
祁璟心裏一咯噔,想起晏止瀾之前曾說“沉朔未死”,突然覺得有些玄幻,這一個兩個死去多年的人,突然一齊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看向晏止瀾,隻見一向鎮定自如的晏止瀾,持劍指著沉朔,聲音裏帶著令人心驚的顫唞:“你真的沒有死。為什麼?”
祁璟還沒想明白他那句“為什麼”是問的什麼事情,對麵的沉朔像是已經讀懂了晏止瀾的意思,淡聲道:“都是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