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讚同出去拚,畢竟現在論生死還太早,我不相信那些巨鼠會這麼通人性,會一直守在外麵不走,鼠畢竟是鼠,它怎麼可能會有人的智慧?
我們一路走進來死的人太多了,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一個人死在這裏麵,如果到了最後實在不行的話拚死也要拚一把。
這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保存實力!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等!
我坐在黑暗中,腦海裏卻全部是穆梅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王紹軍竟然是日本人,他知道了死人山的秘密,死人山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為了保住這個死人山的秘密,所以他開始殺人,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驀然,我又想起了那個年輕人,他到底是誰?照片上的他是他嗎?何峰說他來死人山是找一個叫陳俊的人,陳俊又到底是誰?
那兩個日本人又是誰?
我的腦子飛速的旋轉想著這些事,可是幾個小時後我依然一點頭緒也找不到,心裏麵莫名的升起了無名怒火。
等待是一種漫長的痛苦,我們在黑暗中等待的這幾個小時,胖子起碼站起來跑到鐵門那裏觀察外麵的巨鼠有六七次,但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巨鼠在外麵等了幾個小時依然沒有退走。
它們就好像被人操控一般,難道這些巨鼠是人養的?
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我不禁感到有點荒誕,死人山上本就沒人,這些巨鼠又怎麼可能是人養的。
……
在這黑暗中我們最起碼枯燥的又坐了兩三個小時,尿都是撒在這裏麵,吃東西也是在這裏麵,期間胖子還跑出去趴在鐵門邊的縫隙偷看外麵的情景,但結果依然相同,鼠群一直堵在外麵,頗有我們不出去它們就不走的感覺。
胖子見大家興致不高,講了幾個黃色笑話,但是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他也落得幹淨的閉嘴。
枯燥的等待總是乏味的,在這種沒有光的地下山洞中,更是乏味,所有人的心裏都憋著一團火,我吃了點壓縮餅幹,覺得口幹舌焦,也覺得右手很疼,叫胖子幫我換紗布,於是便打開了手電。
習慣性的掃了一下房間,大家都坐成一團,蜷縮在一起,手電打開他們都微微抬了一下頭,然後又低了下去,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將手電照到了胖子的身旁,叫他幫我換紗布。
“好勒!”
胖子換好了紗布喊了一聲,我把手電掃過整個房間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問要不要抽煙?
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不對,想到了剛剛手電所照的過程,我頭皮頓時一下子炸開了。
我剛剛他媽的好像看到了六個人,我們後麵進來的四個加上穆梅他們兩個剛好就是六個人,可是我剛剛並沒有數我自己。
除了我之外,這房間之中還有六個人,那麼多出來的第七個人是誰?
當時的手電隻是隨便性的揮掃,大家都知道,我們數人的時候,往往經常數著別人還沒有數自己,我心裏麵一直想著的都是六個人,所以剛剛手電照的時候,我清楚的數著是六個人,卻忘記了數我自己,也就是說剛剛多出來一個人坐在我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