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沈月如的堅持(1 / 2)

沈月如打好開水,正往回走,突然聽到護士們大笑,其中一個護士笑道:“那個六院陳建國的兒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才大學畢業,就開了一家私人診所,這倒還正常,好笑的是他居然自封為神醫,掛號費要兩萬,號稱包治百病,哈哈,笑死人了。”

“就是”,另一個護士接口道:“據說他大學裏學的是西醫,現在卻用中醫裏的針灸和推拿來治病,你們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陳建國自己是個草包,這麼多年副主任醫師都沒評上,生個兒子又是個神經病。”另一個護士嘻嘻笑道。

起先的護士又開口了:“聽說陳建國被他兒子氣得不輕,現在每天上班都鐵青著臉,六院裏的醫生護士遠遠看他一眼都會打寒戰,感覺好像大冬天的掉進了冰窟窿,太可怕了。”

沈月如不動聲色地走過,卻把護士的話暗暗地記在心裏。

天色已經蒙蒙亮,麻醉劑藥效過後,被刀口和患處的疼痛折磨了一夜的沈磊沉沉地睡去,心力交瘁的沈月如趴在床邊小睡了一下,但父親的一個翻身又將她從淺睡眠中驚醒。

沈月如一抬頭,外麵已是豔陽高照,沉睡中的父親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嘟嚕著什麼。

沈月如深深看了父親一眼,悄悄地起身,在輕輕帶上門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地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著病床張望。

看著父親的胸口隨著呼吸有規律地一起一伏,沈月如一咬牙,轉身就走。

幾經輾轉,沈月如終於找到了陳建國的辦公室,此時病人非常多,沈月如靜靜地站在一邊。

馬不停蹄地忙到中午,看完最後一個病人,陳建國才起身準備去吃飯,卻看見一直站在角落裏的沈月如。

陳建國微微一怔,這個女孩他有點印象,好像很早就來了,原以為是某個病人的家屬,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陳建國問:“姑娘,你找我有事?”

沈月如勉強笑了笑,向陳建國鞠了一躬,道:“陳醫生,您好,我想問您打聽您兒子診所的地址。”

陳建國一聽找他兒子陳浩,滿腔的怒火似乎瞬間要噴薄而出,但馬上意識到,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對著人家小姑娘發脾氣啊。

陳建國隻好強忍著怒氣說:“你想找他看病?他才大學畢業,基本沒有臨床診斷的經驗,你找他看什麼病?醫院裏經驗豐富的專家那麼多,我可以幫你介紹。”

沈月如沒有回答,隻是把父親的病理報告默默地遞給了陳建國。

陳建國接過病理報告,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皺著眉頭道:“肝癌晚期,癌細胞大麵積擴散。姑娘,我們六院的袁武開教授是癌症方麵的權威,要不你把父親轉到我們六院?”

“不,我還是想讓陳浩醫生看。我想既然陳浩醫生敢說這話,必然有把握。”沈月如似乎有些心動,低下頭想了想,等抬起頭又是一副堅定地神情。

陳建國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要說這世界上最了解陳浩的,那就是他的父親我。我和你說實話,我兒子陳浩他從事醫生行業才兩個月,你應該明白他根本就不可能治好這全世界都對其束手無策的疾病。孩子,別傻了,不要耽誤了你父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