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小夕的身世(上)(1 / 2)

陳浩帶頭坐下,陸詩媛也坐回到了陳浩的身邊,勸道:“就是就是,我們北方有一句俗話,叫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方小姐,你說出來,我們大家給你合計合計。”

見陳浩和陸詩媛都這麼說,方怡隻好坐了下來,理了一下思路,道:“這事說來話長,其實小夕並不是我的親身女兒。”

陳浩心裏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一直喊方怡媽媽的小夕居然不是方怡的孩子。

“你不是結婚了嗎?孩子怎麼不會是你的?”陸詩媛奇怪地問。

方怡頓時羞了一個大紅臉。“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呢?”

陸詩媛頓時大囧,她見方怡帶了個孩子,就想當然的認為她已經結婚了。

“你小夕這個孩子是你領養的?”陳浩問。

“其實小夕是我一個大學同學的孩子,她一出生就由我把她撫養長大。”

“為什麼是你在撫養這個孩子?她的父母人在哪裏?為什麼不認他們的孩子?”陸詩媛連珠炮般的發問,揭開了一段封存已久的往事。

“我在滬東電影學院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很要好的姐妹,她跟我睡上下鋪,大學四年我們倆幾乎形影不離。她叫許諾,就是小夕的親生母親。”

“她天生麗質,無數的男士對她一見傾心,但對男生從來不假顏色。在大學的頭兩年,她甚至從來沒有在男生麵前笑過一次,因此得到了一個冰霜美人的綽號。”

“但是,她對我們女生卻是極好,經常和我們說說笑笑,從不擺架子。我曾經問她,為什麼對男生如此冷漠,她告訴我,自從她懂事起,就在父親嗬斥和責罵聲中長大。幾乎每天晚上她都會看到父親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動不動就對她們母女倆拳打腳踢。”

陳浩和陸詩媛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許諾,對男人自然沒什麼好感。

“後來,她的父親染上了賭博,不僅每天深更半夜的回家,還把自己賺來的錢全部輸得一幹二淨,於是他伸手向許諾的母親討錢。”

“許諾的母親在一家生產家用電器的工廠找了一份工作,一個月辛辛苦苦地也就賺來兩千五百塊錢,還要負擔一戶家庭的生活支出和許諾的學費,生活已經是非常拮據。她知道這錢如果給了他,絕對成為賭博的本錢有去無回。”

賭博從古到今,不知道讓多少戶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人們常用輸紅了眼的賭徒來形容人失去了理智,可見賭徒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

“許諾的母親不給,父親就扯住母親的頭發打。母親哀求著留點錢給孩子買些吃的,父親一腳將她踢倒在地上,把母親緊緊護住的包搶了過去,摔門而出。”

“這個畜生,應該把他抓起來千刀萬剮。”陸詩媛猛地一拍桌子,憤憤不平地叫著。

方怡歎著氣,道:“可是,無論父親怎麼對待母親,母親從來沒有在許諾麵前說過她父親一句壞話。當小許諾對她媽媽說‘爸爸真壞’的時候,母親反而替她的父親說好話,說父親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陳浩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父母,雖然老媽經常抱怨老爸太老實,不會溜須拍馬,二十多年還是小小的主治醫師,連一個中級職稱也評不上。但是每天早上一起來,老媽都會給老爸準備好熱氣騰騰的早飯。

這就是一個妻子平凡的偉大。

“父親輸掉的錢越來越多,母親那邊拿來的錢也不夠他輸的,他開始懷疑母親偷偷把工資藏了起來。每到發工資的日子,他就跑到母親工作的工廠裏直接把母親的工資領走。”

“我靠,這叫她們娘倆這麼活?”陸詩媛不禁暴起了粗口。

“是啊,幸虧工廠的老板心眼好,每個月額外給母親一千元錢,她們這才堅持了下來。”方怡也是搖頭歎息。

“所以許諾恨死了她的父親,她認為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初中高中乃至大學對每一個男生都冷眼以對。”

“聽見沒?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陸詩媛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拿眼睛瞪著陳浩。

陳浩瞟了陸詩媛一眼,淡淡道:“沒錯,我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笨蛋哭著喊著要做我的女朋友。”

“你……哼!”陸詩媛氣得轉過頭去不理他。

“後來呢?快點說下去。”陸詩媛最後還是抵禦不了故事的誘惑,開始催促起方怡來。

“大三那年,一個大學之間的聯誼活動,使她認識了滬東大學一名男生。他叫劉展鵬,相貌英俊,風度翩翩,一副女孩心目中最優秀白馬王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