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局長已經是怒火滔天,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地對戚大智道:“戚局長,有什麼不同意見你可以回局裏以後通過正常渠道反映嘛,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
戚大智卻是堅決不讓路,反複強調一切等孫局長到了再說。
張局長被戚大智的左一個孫局長右一個孫局長說得勃然大怒,他喝道:“戚大智,你給我滾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把這三個女人帶走。”
“哦,是嗎?好大的威風!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張大局長今天怎麼把人帶走?”旁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戚大智轉過頭一看,驚喜地叫道:“孫局長!”
來人正是孫建波。
跟陳浩通完話,孫建波本想馬上給現場的張耀南打電話,交代一下,別把事情搞砸嘍。可是就在這時,有一個電話打進了孫建波的手機。
孫建波一看來電,知道來人隻怕是興師問罪來了,本想不接聽,但又不得不接聽。
“喂,孫局長嗎?我是喬一峰。”電話裏的聲音雖然有些蒼老,但是中氣十足。鄭戰這個名字聽起來頗為陌生,但是一提起滬東整個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鐵拳,則可謂是家喻戶曉 婦孺皆知。
陳佳俊見自己叫來的警察被這三個女人幹淨利落地打翻在地,心裏很是吃驚。學武的女人多的是,滿大街的女人中總有幾個練過跆拳道什麼的,可是敢把警察打趴下的可不多見。
於是他躺著擔架上給自己的幹爹打了一個電話。鐵拳其實也痛恨陳佳俊的不爭氣,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如果自己不管這事,人家都以為他喬一峰的幹兒子好欺負,打的是他的那張老臉。
他把陳佳俊痛罵一頓以後,還是把電話打到了孫建波這裏。
“喬老您好。”孫建波的語氣聽起來畢恭畢敬,但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孫局長,這次我們家那小子沒給你惹麻煩吧?雖然他以前經常犯錯,但是今天他隻不過是看了人家幾眼,就被人打成了重傷,這件事孫局長應該清楚吧?”
鐵拳說話的語氣不鹹不淡,但興師問罪的意味頗濃。
當然清楚,你的幹兒子什麼個德行,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這次你的幹兒子可能要倒黴了,這一腳剛好踢到了鐵板上。
孫建波心裏偷笑,信誓旦旦道:“鄭老,這件事我已經了解清楚了,陳公子本身沒有錯,對方打人至重傷事實清楚證據充分,必須嚴懲。”
孫建波先義正言辭的擺明了態度,接著語氣一轉,很為難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鐵拳嗬嗬地笑了起來,這笑聲裏透出來的絲絲寒意讓孫建波切實感到了冬日裏的寒意。
“孫局長,你說的話真是好笑,又不是讓你貪贓枉法,我隻要求你們公安機關秉公辦理此案,難道這樣也有麻煩?”
孫建波心裏也冷冷一笑,道:“喬老,這件事真的有麻煩,我不是不想管,而是沒法管。”
鐵拳聽了更是一肚子的氣,他對孫建波虛情假意的客氣也沒了,直接就直呼其名:“孫建波,看來你這頂局長的帽子是不想要了,你連一個小小的打架事件都不能處理,再坐在這個位子上也沒什麼意思,還是趁早退休抱小孩去吧。”
孫建波聽了也是怒火中燒,我能不能繼續坐這個位子是你說了算的麼?就算是市長也沒有權利撤我的職,你鐵拳算老幾。
“嗬嗬,”孫建波怒極反笑,“喬老,你的寶貝幹兒子調戲的女人是現役軍人,你應該知道現役軍人犯法,我們地方公安機關沒有逮捕的權力,隻能由她們軍區派人前來抓捕,而且由軍隊法院來審判。你說我這個小小的局長能管麼?”孫建波故意將“小小”兩個字念得很重。
“還有,”孫建波不介意再狠狠打擊一下鐵拳,使得他不再那麼囂張,“她們隸屬於京城軍區警備司令部女子特警大隊。這次她們在總教官陸詩媛的帶領下,來滬東執行秘密軍事任務。如果她們以阻礙軍事行動罪的罪名起訴你幹兒子,我想事情也許會變得更加複雜吧?”
“什麼?”鐵拳心裏大吃一驚,所謂的女子特警隊他並沒有放在眼裏,但是陸詩媛的身份,不得不讓他心生忌憚。開國大將陸子奇的親孫女,同時又是現在最高領袖的幹孫女,這樣的身份就算她把天捅了一個窟窿,最高領袖都會幫她填上,這樣的人確實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