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就問吧,什麼事?”朱誠哲的態度非常的和藹。
“十六年前,印尼首都雅克達當時發生了暴亂,被稱為‘黑色五月’。我們許多的國人和海外的華人對我們國家當時的反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陳浩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朱誠哲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十六年前?黑色五月?”朱誠哲明顯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他低下頭,仿佛在回憶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哎,十六年了,事情已經過去十六年了。”朱誠哲歎了口氣,對陳浩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是遼東省的省委書記。記得老書記退休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誠哲同誌,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對不起印尼聯邦的華人們,可是我實在是有心無力。每每想起那些死在暴徒刀下的冤魂,我總感到無比的愧疚,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殺人凶手。’”
一段塵封的往事,在朱誠哲低沉的語音中娓娓道來。
“這件事情之前之後,還是發生了許多事情的,這一係列的事情見證了我們華夏的成長和壯大。米國發動海灣戰爭以後,在海灣戰爭後的第二年,他們就置我們多次的強烈抗議於不顧,悍然宣布將一百五十架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戰鬥機出售給我們的寶島,公然支持寶島的鬧獨勢力,此時華夏和米國的關係降低到了冰點。”
陳浩雖然那個時候還小,大概正在讀幼兒園,不過長大後聽老師在班會課上講過這件事。他記得當老師把這件事告訴同學們的時候,同學們包括他自己氣憤地用手使勁地拍著課桌,仿佛這一拳頭下去就能把那些飛機砸得粉碎。
“一年以後,米國的航母戰鬥群和倭國的軍艦進行了一場聯合軍事演習,演習地點雖然在我們的領海以外,號稱不針對任何國家,但是距離我們的領海已經非常近了,他們的飛機起飛以後不用空中加油就能飛到我們的京城上空,他們的目的自然是向我們炫耀武力。”
“爺爺,那時我們一定也組織艦隊搞軍事演習跟他們針鋒相對,反正不能弱了咱們的士氣,對不對?”陸詩媛插口道。
朱誠哲搖了搖頭,道:“米國人搞得是突然襲擊,他們先以友好訪問的借口來到倭國,然後在沒有通知我們的情況下突然宣布演習,我們的艦隊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如果他們的艦隊和飛機隻在公海裏轉悠,不進入我們的領空領海,我們是無權提出抗議的。就在這時,我海軍的一艘攻擊性核潛艇剛好完成遠海訓練任務回來,正在海麵上航行準備回潛艇基地,結果被米國人發現了,他們起飛了反潛飛機向我們的核潛艇投下了聲呐浮標。”
這件事陳浩沒有聽說過,如果今天自己不是坐在這裏,也許一輩子都可能不知道這個鮮為人知的故事。他不敢出聲,屏氣凝神靜靜的聽著。
“投下聲呐浮標的目的是測算我軍潛艇的速度和方位,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下一步就是進行魚雷攻擊,戰爭一觸即發。我軍核潛艇一邊緊急下潛,一邊向基地求救。這艘核潛艇是我國第一艘自行設計建造的核潛艇,已經服役二十年了,技術上已經落後,怎麼也擺脫不了米軍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