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喬幸的錯覺,他發現剛才動作還格外露骨的其他人此刻動作收斂了些,像顧忌著溫長榮似的。
大約聊了一會兒,房間內的表演進行了兩三個,溫長榮開口道別。
“各位玩,我身體還有不適,醫生叮囑要早睡,先回去了。”
溫長榮道別那麼早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一來晚上這場應酬沒什麼正事,二來,在場的人大都是衝著‘玩’來的,他這個‘正人君子’那麼格格不入,顯然是個煞風景的存在。
他在大家都放不開手腳,倒不如走了大家都好。
……
一番虛偽的‘留下來再玩玩’的客套後,溫長榮在簇擁中走出夜總會。
男人步行到車邊,順手拿出了手機。
喬幸的手機響了。
“我這邊完事了,馬上回來。”
“嗯……”喬幸應著,“我知道,我看著呢。”
“嗯,”溫長榮坐進車裏,司機發動車子駛離原地,男人則同喬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喬老板視察的還滿意嗎?”
“還行吧。”喬幸頓了一下說,“不過我有些好奇,他們……您接觸的這些人,一直如此嗎?”
“?”溫長榮稍微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喬幸在說什麼:“有老婆還出來玩?”
“嗯。”
“絕大多數都這樣吧。”溫長榮說,“其實不出來玩的才是少數,因為圈內商業聯姻不少,而且……男人女人就是個消遣。”
溫長榮斟酌了一下措辭:“就是……這事不那麼重要。”
“這樣。”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聽到那個老頭問您的語氣……”喬幸說,“感覺不太好。”
“觀念不同,”溫長榮說,“怎麼說呢,他們是覺得‘男人一生當中隻有一個伴侶’是件很丟臉的事的那波人,所以,會覺得‘守一’這件事很不可思議。”
溫長榮:“不用管他怎麼樣,這不重要,和我們沒關係。”
“嗯。”喬幸對此理解,他頓了一下,問:“既然那麼多人都覺得玩樂正常,您今天這麼直接拒絕和他們‘同流合汙’,以後這種聚會他們會不會不叫您了?感覺很掃興什麼的……”
“會吧,不過應該還要拒絕個兩三次才會徹底不叫我。”
“可不邀請您的話會影響您的生意吧?畢竟人脈和一手消息還是挺重要……”
“有一定影響,不過影響不大,畢竟多得是正經談生意的地方。”溫長榮說,“這點你不用擔心。”
“是嗎?”
“實力不夠強的時候是別人定義你行為的褒貶,所以偶爾需要去符合大環境才能往上爬。”溫長榮說,“但實力夠強了,就不用別人來定義,我做的事我覺得是正確的就行,我不附和他們,他們也會來附和我。”
“嗯……”
“你不來接我嗎?喬幸。”溫長榮那邊聲音低低的。
“嗯?”
“我喝了酒,一生酒氣,一會兒可沒人敢接近我。”
“……”喬幸沉默著回想了一下方才男人隻抬了一次酒杯的手。
也許他記錯了?
如此想著,喬幸隻能說:“那我現在下樓。”
“好。”
溫長榮很快就到了,車門打開,男人眼色清明,衣冠整潔,身上的酒氣約等於無。
“先生啊,”喬幸邊攬了男人胳膊,邊調侃道:“您這茶喝得真多,醉得真厲害啊。”
“嗯,”溫長榮麵不改色地跟著他下了車,然後胳膊一橫攬住他腰杆。
一枚溫熱的吻飛快落在喬幸耳後:“茶不醉人,你醉人。”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