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然和他也是有些交情的,但這一路上卻也是擔了不少風險的,所以也是直接的將那碎銀子給收下了。
朝著他看了一眼,語氣中也是難言擔心:“好了你就自求多福吧。”說完便直接的趕著那糞水車離開了。
隻剩下了那小太監一個人在那裏了,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還是一股子惡臭味道,所以那人倒是直接的朝著另一邊走去了,到了那河中洗了洗換上了一身衣服這才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也好在那地方離將軍府的位置並不遠,所以他很快的便直接的找到那裏了。
往日裏這將軍府中都是一副肅穆威嚴的模樣,但今日的這將軍府卻是透露著一股子淒涼在裏麵,那門外的匾額上掛著層層白巾,往裏麵走過去那正大堂的方向卻是放著兩個木棺材,前方是白蠟燭和那靈位,兩個靈位上分別刻著不同的名字。
此刻的那獨孤其鏜頭上戴著白巾跪在一旁,今日一整日有著許多的人前來吊唁,自己便在這裏站了一整日了。
現如今天色已經晚了,一旁的黃長清深怕她身子會有些受不了這才走了過來,朝著她看了一眼開口了:“獨孤小姐!起身了吧。”
聽著這話那獨孤其鏜卻還是搖搖頭,朝著那兩個棺材望了一眼,卻是沒有絲毫表情了,父兄的屍骨自己都未曾找到,此刻那木棺材裏麵供著的也不過是他們尋常日子所穿的衣物罷了、
明明知曉父兄是誰害死的,但自己卻是一個無能的,居然無法報仇。
想到這裏獨孤其鏜的心中更加的疼痛了。
見著黃長清對她說話都直接的被她給徹底無視了,那一旁的天闌珊這才走了過來,看著她的雙眼:“獨孤……你必須要振作起來才是,你現如今這幅模樣隻會讓親者恨仇者痛罷了。”
獨孤其鏜雖然方才不怎麼搭理那黃長清,但此刻這天闌珊開口時候卻還是給了幾分麵子了,朝著她看了一眼,想著那皇上也是病重中,所以這倒是讓自己心中也是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來了。
“這事兒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此刻卻不是時候不是嗎?”此刻的自己自然是想要報仇的,但那唐家明顯的就是想要謀權篡位的不是,他們一切的人都變成了能夠隨時陪著他們玩耍的老鼠罷了,所以自己自然的是先行保全自己和容和公主才是,怎麼能過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那樣隻會讓自己和容和公主一起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罷了。
這樣想著她心中卻是更痛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兩個靈位,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正在這時候那大門卻是突然的被打開了、
三個人皆是一愣,想不清楚這大晚上的還會有誰前來祭拜?
就連那獨孤其鏜此刻也是直接的起身了,跟著那天闌珊二人來到了外麵。
小太監見著那天闌珊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了:“容和公主,奴才是郭公公身邊的人,皇上有密信、”
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三個人都是一愣,那天闌珊接過了他手中的密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遞給了那獨孤其鏜,朝著她點點頭代表這封信確實是皇兄的。
在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之後,獨孤其鏜也是突然的反應過來了,朝著眼前的兩個人看了一眼這才不說話了。
那小太監見著他們這般這才有些躊躇的開口了:“殿下……此刻那皇宮已經被皇後把持住了,奴才為了送這封信怕是回不去了,所以這……”
知曉他話中的意思,於是那獨孤其鏜這才讓老管家直接的將他帶下去了。
等到小太監離開之後,一旁的黃長清和天闌珊這才圍了上來在看清楚了那封信之後卻是一愣,隨即也是反應了過來,這也是皇上的一個辦法,似乎也隻有這樣的方法才能夠保全那獨孤其鏜了不是、
獨孤其鏜看著那信許久之後這才像是突然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開口了:“這樣正好,我順便也能夠查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了這話之後獨孤其鏜繼續開口了:“明日我便入宮去見皇上。”
聽到這話之後那天闌珊卻是突然開口了:“不行!這樣的話唐嫣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但這話卻是絲毫沒有被獨孤其鏜放在眼中,知曉是眼前這女子還未曾想清楚,便朝著黃長清看了一眼,黃長清在跟天闌珊解釋了一番之後她心中這才放心。
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兄安排好的戲碼……
雖然這般,但卻還是一直皺著自己的眉頭,自己知道這事兒雖然能夠保住這獨孤,但是那邊關事情卻是說不清楚的,這孤獨定然也是危機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