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緩緩看了一眼龔唯一,然後抬頭看向高臨,“在服刑中的他又被帶來這裏是因為相同的案件又發生了?”

高臨表情嚴肅的頷首道:“沒錯,今天早上一名女性在秀齊路的一個小區外的公園裏被發現,完全相同的作案手法,案件的細節從沒有向外界透露過,所以我們懷疑龔唯一有同夥,可能是當年查案的警員遺漏了。”

徐緩緩湊近那麵特殊材質的玻璃,龔唯一此時閉著眼睛,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徐顧問,我希望你能幫我們問出他是否有同夥,因為從把他帶到審訊室後,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高臨他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他堅持不說話,他們就拿他沒辦法,龔唯一也明白這一點,於是他就等著警方讓他開條件。

但對於徐緩緩來說,嫌疑人的微表情比他說的話要靠譜多了,她點頭微笑道:“我知道了。”

這次徐緩緩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就進了審訊室,龔唯一聽到聲音懶懶地睜開了眼睛,他戴著眼鏡,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他毫無慌張,在看到嬌小的徐暖暖後露出了一絲譏笑。

接收到他表情的徐緩緩走進去默默的在他的對麵坐下了。

“我叫徐緩緩。”

讓在監控室的高臨意外的是,徐緩緩並沒有采用之前的方法,而是直接向龔唯一介紹了她自己。

龔唯一自然沒有一點反應,甚至視線都不在她的臉上。

徐緩緩毫不隱瞞,“是一名測謊師。”

龔唯一聽到她的身份後挑了一下眉,然後轉頭看向了她,隨即垂眸嘴角一側輕抬,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現在在想隻要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徐緩緩突然兩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同樣給了他一個不屑的表情,“唔,那你就想錯了,你就算不說話,我也能猜出你心裏在想什麼。”

徐緩緩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臉上第二次出現的不屑表情,“你不相信是嗎?我們來試試如何?”

下一秒徐緩緩根本就不管龔唯一答不答應,直接開始了測試,“你現在心裏想一個顏色,不用說出來。”

三秒後,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副你完全被看穿的表情,“藍色。”徐緩緩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外套,“是我外套的顏色。”

她看著龔唯一緊抿的嘴唇,愉悅的表情慢慢變成了冷淡的嗤笑,“我就說了,猜你這種人的心思對我來說輕而易舉。”這種人這三個字被徐緩緩格外的加重了。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無疑刺激到了一直認為自命不凡的龔唯一,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雙手緊緊握拳,低聲吼著:“你別想從我這裏問到任何的事!”

徐緩緩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道:“可你已經輸了。”

***

撂下這句話,徐緩緩沒有絲毫的停留,起身就離開了審訊室走到了旁邊的監控室,看到高臨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看他說話了。”她高高的抬著頭,語氣就像是在邀功一般。

高臨有些疑惑,“嗯,我聽到了,但徐顧問你為什麼出來了?”他心想自然龔唯一已經開了口,正是繼續審訊的時機。

“留給他點時間讓他一個人糾結唄。”徐緩緩嘀咕了一句,然後給了一個高臨一個重要信息:“對了,雖然他隻說了一句話,但是很明顯他認識這次的嫌疑人。”

高臨很是意外,龔唯一分明隻說了一句無關的話,“你確定?”

徐緩緩點了點頭,“我確定。”

徐緩緩偏頭看了一眼表情開始有些急躁的龔唯一,不過短時間內並沒有再進去的打算,她對高臨道:“一個小時後我再進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