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許文濤終究鬆了口:“我,我認識,可為什麼要殺了他們,還有要殺我?”

“想不起來了嗎?你們十多年前做過什麼沒有人性的事?”

許文濤心虛的道:“你是指什麼?”

“拐賣兒童,強迫那些未成年還年幼的孩子……”徐緩緩說不下去了,拿出了打印下來的那不完整的照片,放在他麵前,“記得這個孩子嗎?在十二年前因你們而死的孩子。”

許文濤看了一眼後就移開了臉,他不敢直視,額頭已經開始冒了冷汗。

高臨看著他想要逃避的眼神,對他道:“希望你能供認當年的罪行,把當年參與到這個非法勾當的所有人的名單告訴我們。”

“我無可奉告。”許文濤知道,一旦他說了,承認了這些罪行,他麵臨的就是牢獄之災。

徐緩緩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麼,他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你說如果傅春梅或者周鵬青現在坐在你的位子上會不會告訴我們?”

許文濤緊抿了一下嘴,開口道:“你什麼意思?”

徐緩緩輕輕搖了搖頭,惋惜的道:“很可惜他們沒這個機會了,你不說,就是他們的下場。”

許文濤忍不住低頭看著那兩張照片,他抬起頭繃緊了臉,冷笑著道:“威脅我?”

“你知道拔舌地獄嗎?”徐緩緩在他有些不解茫然的表情中語氣平緩的說了下去:“第一層地獄,懲治那些生前撒謊之人的,小鬼們會用鐵鉗夾住他們的舌頭,生生將它拔下,但像你這樣犯了罪不吐真情者,會被打入孽鏡地獄,然後再到第九層油鍋地獄,剝光衣服在油鍋裏翻炸,再去最後一層第十八層地獄,那裏是為拐賣婦女兒童準備的刀鋸地獄,用鋸鋸死。”

徐緩緩越說許文濤的臉色越不好,他的手顫唞著推了推因為汗而滑下來的眼鏡,“我,我還活著呢。”隻要要殺他的人還沒找上來,他還有的是機會,他不一定會死。

徐緩緩微眯著眼睛,用低緩的嗓音道:“但外麵現在有至少兩個人要你的命,警方會保護你隻會在你配合的情況下,你要知道,他們很恨你,所以不會輕易殺了你,而是會慢慢折磨你致死。”她說著看向徐靖,“有多少種方法?”

徐靖瞥了她一眼,眼神凜冽的看著許文濤,“很多種,抽筋、剝皮、斷指……”

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榔頭敲打著許文濤的心髒,他大喘著氣,渾身都不舒服,他緊閉著雙眼打斷了徐靖,“我記不清他們的名字。”

徐緩緩很清楚許文濤在撒謊,“但你肯定記錄下來了,每一筆交易你都有記錄吧,還有那些嫖/客的名單。”說出這些的徐緩緩其實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所以她在試探。

許文濤的眼神裏流露著緊張,但他卻急著否認:“都是十多年的事了,怎麼會有記錄?!”那些記錄就是證明他們當年罪行的證據,他自然不想拿出來給他們看到。

徐緩緩從許文濤的表情和眼神裏發現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還在撒謊,你說我們能不能在你電腦裏找到?”徐緩緩緊緊盯著他並不在意的表情,搖了搖頭,”錯了,不在電腦,你記在本子裏了,對嗎?”

“我猜的沒錯。”徐緩緩一邊看著他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慢慢走向臥室的位置,回頭看著許文濤變得更加緊張的表情,篤定的微微一笑,“看來你放在臥室裏了。”

高臨的視線從徐緩緩的臉上移向了滿頭是汗的許文濤,冷聲道:“是你自己去拿還是我們去搜?”

許文濤重重歎了口氣,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聲音裏滿是疲憊,“我拿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