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生命體征,同樣忙碌的醫療忍者……隻是,沒有那溫暖的金色陪在身邊。而僅僅一張透明玻璃之隔的那抹金色的主人,自始至終也沒有轉頭向他那裏看一眼。
最重要的一部分完成後,綱手將剩下的工作交給了其餘的醫忍,疲倦地坐到一旁,自言自語般地向鳴人訴說著發生的一切。
原來那時,是佐助幫自己擋下了本該死掉卻詭異地再次出現的斑甩出的手裏劍。但沒人料到那枚手裏劍是影手裏劍,所以鳴人依舊被刺中了。
然而隨即倒下的並不是鳴人,而是他身後的我愛羅。
然後鳴人在看到倒在自己麵前的兩人後,便失控地暴走了。雖然斑似乎一直很有自信能夠收服九尾,但完全脫離了控製的九尾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最終也隻落得了自取滅亡的下場。
之後九尾的暴走並沒有停止,因為再沒有可以壓製它的東西了。就在昔日的悲劇將要重演之際,我愛羅竟然憑著微弱的意識挪到了已經完全獸化了的鳴人身邊,忍受著灼人的查克拉,對他說了些什麼。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或許就連九尾也沒料到,鳴人的意識竟然強行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然後兩人便都暈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鳴人被手裏劍刺中後受傷的卻是我愛羅,綱手將已經碎成無數塊的葫蘆項墜放到了鳴人空閑的手中。
綱手說,我愛羅在葫蘆項墜上施了一種術,讓項墜與自己命脈相連。當鳴人受到致命的攻擊時,那術便會自動啟動,擋下那致命的一擊。更準確地來說,是把那致命的攻擊轉移到施術者身上。
後來綱手似乎還說了斑死後卡卡西便回來了,木葉的傷亡並沒有想象中慘重什麼的,但是鳴人卻再沒聽進去一句……
一直到手術完成,鳴人都沒說過一句話。隻是一直注視著手術台上的人,一直緊握著他的手,同時也握緊了另一隻手中紮得他生疼的碎片。
“你要是敢死,就等著被我鞭屍吧,混蛋佐助。”
這是鳴人走出手術室前,衝著手術台上的人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重症病房裏,很安靜。無論是躺在床上的人,還是守在床邊的人。氧氣罩中微弱的呼吸和心電圖監控儀發出的單調響聲,顯得很沉悶,沉悶得讓人心慌。
“呐,我愛羅……”
一直抓著我愛羅的手,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的鳴人突然輕輕開口了。
“對不起。”
“但是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呐,我愛羅……以後不準再做這樣的事了,我真的會生氣哦……”
“我愛羅,你說過要請我吃拉麵,所以到現在我都還沒吃飯呢。快點醒來,不然我要餓死了……”
“我愛羅,你說過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算我趕你走,你也不會再丟下我一個人的……你說話會算數的吧?”
“我愛羅,快點醒來,等你醒了我才會告訴你我的答案哦。”
“呐,我愛羅……”
如同自言自語般的鳴人忽然露出一個決然的笑容,冰藍的雙眸認真地注視著我愛羅蒼白的麵容。
“是要一起生,還是一起死——這次,選擇權在你手中了。”
[一個月後]
“好清澈的水啊!想不到冬天也有魚啊!”手鞠一邊將手探入河水中,一邊開心地說道。
“笨蛋,小聲一點!魚都被你嚇跑了。”手裏握著一根釣竿,和她並肩而坐的鹿丸小聲斥責道,雖然實際上隻是怕手鞠被冰涼的河水凍著了,不過他是打死都不會那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