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塞西莉亞;辛苦做著漿洗工作送兒子求學的安娜大嬸;仍然向往光明的瞎子比利;心懷夢想的伊芙和小傑克,等等。雖然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可這裏到處都是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月隱之國裏,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像這樣的支線任務?
“你不上來嗎?”靳丞從上麵探出頭來。
“我為什麼要上去?”唐措道。
“還有兩根煙花,你不來放一下嗎?說不定這就是觸發任務的關鍵。”
“哦。”
我信你個鬼。
唐措不信,但過了幾分鍾,他還是爬上了塔頂,跟靳丞並肩坐在上麵,放起了煙花。靳丞把那盞琉璃燈掛在了塔尖上,隨著晚風輕輕晃著,光影便隨之搖擺,迷離夢幻。
頭頂是漂亮的煙花,身邊是朦朧的燈影,唐措沉默著,餘光瞥見靳丞的側臉,不是很明白他這麼會,為什麼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
靳丞死的時候,三十二歲。
唐措在軍營裏的時候,常聽別人說誰誰誰暗戀教官,哪個長官又想給他做媒。靳丞出身好,學曆高,長得又好,前途一片光明,他便也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跟一個同樣優秀的人結婚。
誰曾想這人忽然就死了,三十二歲,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記得見麵那天我就說過。”靳丞支著下巴偏過頭來,笑說:“你這麼看我,容易讓我產生一些庸俗的聯想。”
閉嘴吧,直男,騷死你得了。
唐措決定要治一治他,於是沉默數秒,忽然說:“我是中意你。”
靳丞挑眉,他是真的始料未及,以至於愣在那兒。熟料唐措一個大喘氣,麵無表情地補充道:“的點數。”
靳丞氣笑了,把最後一個煙花棒懟進唐措懷裏,說:“省省吧,一個也不分給你。”
唐措不稀罕,隨手把煙花棒點了。朦朧的光影裏,誰也沒有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又很快放下。
“砰!”煙花又綻開了,兩人都抬頭去看,漂亮是真的漂亮。
與此同時,永夜城G區監獄。
因為F區的一係列風波,往常至少有一半牢房空置的監獄大牢,入住率直線提升至80%以上。這間房裏的和那間房裏的打個照麵,大半幾率還是老熟人。
又因為監獄分房時並不根據玩家所屬的區域來分,所以A區的精英們和他們口中的F區的垃圾混在一起,住著同樣的房間,吃著同樣的東西,誰又比誰高貴。
同為天誌成員的江河和陳柳被分到了隔壁,同一個區域的還有大魔法師冷繆和兩個麵熟的A區玩家。至於崇延章和傀儡師姚青,則被分到了稍遠處。
F區和其他區的玩家混在這群大佬裏,個個縮在角落恨不得隱身。不過G區都是單人牢房,大佬們陰沉著臉,也沒有動手的心思。
江河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右手邊是牆壁,左手邊是陳柳。冷繆在他斜對角,而他正對麵的那間牢房裏,住著一個光腳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全程躺在地上背對著他們,身體蜷縮著,頭上戴著個滑稽的綠色恐龍頭帽子,像是從什麼衣服上撕下來的。
江河一直在看她,因為從進來到現在,那個小姑娘一動未動,衣服上到處都是暗沉的已經幹了的血跡。他看了許久,才看出那是件病號服。
陳柳一直在廢話,說得江河想殺人。
“江河,說實話,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靳丞的陰謀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為了跟我作對所以故意隱瞞不說,好讓我跌一個大跟頭。這樣一來,我就——”
江河終於忍無可忍,沉聲道:“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