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裏不對,但究竟什麼不對又說不出來。
總之怪怪的,而且覺得自己很多餘。
五分鍾後,八音盒已經變成了散落的一堆零件。唐措盤坐在地上鼓搗,靳丞就蹲在他前麵支著下巴看。
等到唐措終於確定八音盒裏沒藏著東西,他就把零件一股腦兒推到靳丞麵前,靳丞便無可奈何地給他裝。
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但那自然流淌的默契把齊輝足足勸退到十米開外,守著電話孤獨寂寞。
比他更孤獨寂寞的是1936的榮弋,他不光孤獨寂寞,還身心俱疲。1936的這些NPC真的動不動就暴走,動不動就放火,靳丞和唐措是黃金搭檔,兩個大腦兩幅身手,他就隻有一個人,疲於應付。
好不容易拿到了鑰匙,也絞盡腦汁開了小姐房間的保險櫃,聯係之前得到的線索,他知道自己得回1926,但想到1926有靳丞和唐措,心生猶豫。
此時過去,劣勢太大。
想了想,榮弋有了決斷。最後一次調整時間,十二點的琴聲一響,榮弋的身影瞬間消失在1936。
另一邊,唐措收好八音盒,開始跟靳丞進行最後的線索整理。隻剩最後一個時空,故事的大體樣貌已經出來了,整理得清楚些就可以節省接下來的時間。
想必榮弋也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線索,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搶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十二點到,三人順利穿越到1916。
1916的於公館是跟其他時空的於公館稍顯不同的存在,這裏寬敞明亮,所有的燈都亮著,窗戶外也沒有加固的欄杆,處處整潔如新。客廳的茶幾上還擺放著許多的糖果,門上貼著喜字,紅得喜人。
驟然從鬼屋切換到窗明幾淨的大宅,齊輝一時有些恍惚,好在唐措很快就把他拉回了現實——“找屍體。”
齊輝瞪大眼睛,“屍體?”
“每個時空都有凶殺案,這裏當然也不例外。”唐措簡單解釋一句,轉身就往地下室走。他走得很快,開壁櫥、下樓梯,一氣嗬成。
可他被地下室的門給擋住了,因為鑰匙不匹配。
靳丞彎腰仔細看那鑰匙孔,“鎖換過,這不是後來的那把鎖。”
唐措又敏銳地聞到地下室裏傳出的血腥味,問靳丞要來琉璃燈,照著半指寬的門縫望進去。齊輝也湊過來看,卻在看清的第一眼嚇得跌坐在地。
“眼睛!有人、有一隻眼睛在看我!!!”齊輝驚魂未定,說話都在大喘氣。真的太可怕了,門縫裏那隻眼睛瞪得老大,布滿血絲,仿佛眼珠子都快從裏麵彈出來了,就好像、好像有個人在裏麵扒著門縫拚命想出來。
唐措沒被嚇著,但臉色沉凝,“是玩家。”
齊輝怔住。
唐措回頭,“你再看一眼。”
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輝一時沒明白,或者是拒絕明白,但唐措已經給他挪開了位置,他隻能硬著頭皮湊上去看,心跳如擂鼓。
“孟、孟平?”齊輝在看清那人眼角的痣時,終於認出了對方。他不可置信地喊出這個名字,隨即陷入瘋狂,“孟平?你怎麼了孟平?你回答我啊!”
唐措和靳丞沒有說話,靜靜地等齊輝發泄完,接受孟平已經死了的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怎麼就悄悄死在這裏了?”齊輝抓著頭發,雖然情緒已漸趨平穩,可依舊很崩潰。
“副本一共六位玩家,你、我、唐措、周大海、榮弋,隻有五個人,那當然還有第六個。他不在我們之前的時空,就隻能在這兒,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回應過電話。”靳丞道。
唐措接著說,“沒有回應,除非他像榮弋那樣有實力,否則就是被困住了。而我們進入副本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天亮了,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