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一剪梅?

看著這個年輕又漂亮活潑又可愛的姑娘,一枝梅也開始結巴。

沒,表哥在那邊。

那姑娘嘿嘿笑,然後伸手往後一指,一枝梅抬頭看,頓時也同情起一剪梅來,因為他已經被大包小包淹沒了。看他小身板拖著這麼多行李老黃牛一樣艱難移動一枝梅就猶豫起來了,這一刻他的心情無比複雜。

首先一剪梅此刻肯定沒辦法防備,自己可以放心揍,而且保證他追不上,不過要當著這姑娘揍別人哥哥就不太好了,而且一剪梅現在看起來多辛苦,打他有點不厚道……再看看眼前姑娘毫無防備的友好笑容,一枝梅終於放棄了那個計劃。

哎,白板?

一剪梅氣喘籲籲,扔下背上的大包,直起腰來跟一枝梅打招呼。

一枝梅轉身看去,這家夥應該比自己矮吧……瘦不拉幾跟猴子似的,戰鬥力肯定沒自己強,一拳就能打飛,這時候再補上兩拳肯定趴地……哎,這什麼時候還在考慮這些問題!一枝梅甩甩頭,擠出一個笑容:一剪梅?

靠,外麵別這麼喊我,叫我嚴辰!

一剪梅板起臉,瞄了一旁賊笑的表妹,又瞪著一枝梅:那是我表妹晏然,不準打她主意啊!

一枝梅咳嗽,心裏想,我在打“打你”的主意。

小二沒給你說嗎?我就是來送這個禍害去學校的,非要拖一個月才去,看吧,現在也沒學習的接待人了……

一剪梅開始抱怨,嘰裏呱啦念個不停,一枝梅都為這家夥的碎嘴咂舌,晏然不耐煩地掏掏耳朵,轉頭對著一枝梅:別理他,老媽子一樣,煩死了,我們走吧,對啦,你怎麼稱呼?

呃,你還是叫我白板吧。

白板哥哥,麻煩你帶我去C大吧,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走?我表哥是個路癡,跟著他肯定要繞路的,恐怕明天都到不了。

一枝梅扶額,去C大?要他命麼?我考慮考慮。再看一剪梅呲牙咧嘴搬東西的樣子,一枝梅也不好意思打空手了,過去幫他提了兩包,剛接過來,一枝梅也開始呲牙咧嘴。

哇靠,你表妹學舉重的?這行李都是啥?

一剪梅哭喪著臉:我怎麼知道,早點把她送去就解脫了!

怎麼,馬上就去?

對,馬上!我已經遲到一個月了,輔導員都警告我了,不能再拖!晏然插嘴。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嫌棄那裏死活不去鬧著要補習……

一剪梅再次開始碎碎念,一枝梅看看時機,立馬勸:現在不早了,要去C大就趕快,再不走那邊就沒車了。

一剪梅立刻閉嘴,乖乖跟著一枝梅走。

到了大巴站台一枝梅扔了東西就想撤退,哪知道一剪梅和晏然一左一右把他給拖住:大哥你不能走哇不能走哇!

幹啥?去C大得花一整個下午,我現在要是去了就得住在那邊!

小二說委托你代替他陪我去的啊,怎麼可以不講義氣?不是都說你們B城人最耿直最熱情最好客麼?

一剪梅眼睛瞪得圓圓的。

白板哥,跟著這家夥我肯定會被拐賣走的,車費住宿費我出就好,就當是旅遊,帶我去那裏吧!

晏然兩眼淚汪汪。

看著眼前這小狗一樣可憐的兩兄妹,一枝梅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算了,反正自己也沒事做,回去看看母校吧。

車上兩兄妹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一枝梅自然就得盡地主之誼好好講解B城的風俗文化啥的,一路下來居然一點沒冷場,一枝梅自己都要誤以為他是個導遊了。

多聊聊一枝梅也了解了更多他們的事,一剪梅還是個在校大學生,也難怪能閑成這樣。晏然剛高中畢業,因為嫌棄C大所以一直沒報道,而她父母又太忙,於是這閑人表哥就曠課來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