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3 / 3)

隱隱約約好像知道方永輝接下去要說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

「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我想和你一起工作。」

不可能……那種人,不可能說出挽留他的話。漆蕭不敢相信男人在他耳邊說的,仿佛擔心那隻是鏡中的幻像,他猛地轉過身,才發覺他和方永輝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距離。

「去不去台灣,隻是李總興頭上的一句話,倘若你真的不想去,也不見得就會逼你去,大不了辭職另謀高就。別把自己說得有多麼悲情,少跟我裝一副被害妄想症的可憐樣,誰把你踢出戰略投資部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臨陣脫逃。讓我知道你喜歡我,再逼我做出選擇,於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反正由我來當那個扮黑臉的人,沒錯吧?」

漆蕭已經聽不見方永輝在說什麼了,他把那個一臉平靜用講道理的語氣和他談感情的男人壓倒在衣櫥的門上,除了接吻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堵住男人的嘴。當他還在體會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有沒有什麼不同時,方永輝已經開始積極地反攻,用唇舌掠奪他的氣息,這個舉動徹底激發了漆蕭的征服欲,接 吻不像是接 吻,兩個大男人在狹窄的衣帽間激烈地扭打成一團,彼此都想控製對方卻又被對方所製。隔著衣物的身體摩攃好像快要達到紡織物的燃點那樣灼熱,他再也壓抑不了對這個男人所有可恥的欲 望。不舍得放開他的唇,於是隻好用手從胸口到腰間胡亂地拉扯各種阻礙他的東西,襯衫扣子、皮帶、拉鏈,也不管質地良好的西裝褲滑到地板上皺成一團有多糟糕,在觸碰到他的欲 望那一刻,一切都如漆蕭所願地失控了。

男人本 能的呻 吟從唇邊泄露,漆蕭這才意識到應該轉移陣地,一馬平川的胸膛並沒有任何違和感,靈巧的舌頭沿著剛才手指一一經過的地方把戰線往下綿延,他故意在男人的乳 尖吸允出色 情的聲音。靠著衣櫥的方永輝越發站立不穩,因為承受不了過分的刺激想要避開,可他越往後越無處可逃,身體已經彎成弓形,漆蕭的吻卻絲毫沒有退步,甚至連成一條中軸線的胸毛都變成了前所未見的性 感,再向下來到肚臍,濕熱地挑 逗著。因為完全□□貼近腹部的欲 望近在咫尺,但是漆蕭已經沒有任何猶豫了。

方永輝好像察覺到漆蕭要做什麼,他不確定他還能站著堅持多久,顯然事先低估了同樣身為男人最原始的爆發力。

「等,等一下……」

「等什麼?」

「算了,今晚我太累了,就讓你一次。到……床上去。」

半夜裏,漆蕭因為冷而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把他凍醒的罪魁禍首——躺在他身旁把被子全部卷走的方永輝,一隻手臂還搭在他肩上。他輕輕地把手臂移開,幫睡夢中的男人蓋好被子,悄悄起身翻出空調遙控器,打開暖風,又從櫃子裏找了一條毯子。都不習慣與別人睡同一張床的兩個人,也許要從不互相卷被子這樣的小事開始,重新了解和接受對方。

哪怕房間裏隻亮著微弱的壁燈,還是注意到了地上那一堆過分醒目的東西。西服、襯衫、褲子,還有方永輝剛剛為他係好的領帶,淩亂地散落了一地,有他的,也有他的。以前漆蕭覺得色 情是脫光衣服的人,現在單單看著兩個男人的衣服交疊在一起,就比以往他看過的任何愛情動作片還要色 情。

更不用說方永輝在他口中高 潮的模樣。那個男人似乎覺得先射出來是很丟臉的事情,一直在劇烈地反抗。要製服和自己體格相當的男人十分困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