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麼繡東西。冰兒又該哭了。
我討好的看著他老人家。
太傅看了看周圍的皇子,看了看心頭肉老六。
“你去吧,就在門口。”
特赦令一拿到,立馬奔出去。找了個陰涼,並且不招人眼的地方,一歪整個身子靠過去,恩,本人最拿手的公車補眠必殺計怎麼可以浪費。
就在我呼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臉。呼呼,不要理,補眠重要。
隔了一會兒,又感覺有人再推我,沒有理。突然右後腰部一陣很熟悉的鑽心疼痛。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了怒發衝冠的某太傅,把戒尺舉像紅寶書一樣的光輝形象。
太傅他犯了個大錯誤,就是打擾我睡覺,而且是我和老媽團聚的重要睡眠。
我一把擋住了打下來的第二下戒尺,“太傅,擾人清夢,並不是君子行為吧。”
“孽障,我打死你。”和一個喪失理智的迂腐老頭子,沒什麼可以交流的。
“出口辱沒聖賢也就罷了,看你胸無點墨。老夫好心栽培,你居然荒廢功課,不聽告誡上課睡覺,出來罰站居然也能睡。如此孽障,汙我大軒之清明。看我不打死你。”看,把我說偉大了吧,我光補個眠就可以汙染一個國家的名聲?!
“太傅啊,您要想清楚再說。”您到底是捧我呢,還是罵我呢。
“老夫不管你是誰,就算有皇帝寵著,老夫也絕不手軟。大不了老夫回家種田去。”您剛剛說什麼,誰寵我??!!你可不能性口雌黃啊!!!誰跟那個大惡人有關係!!打擾我正常生活的罪魁,讓我和我的幸福擦肩而過的種馬!!老大人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太傅啊,您要種田嗎?您會種嗎?您知道什麼時候播種,怎麼防蟲,怎麼收割嗎?您現在說的好聽,您知道百姓需要什麼嗎?不是弘揚弘揚主旋律,下下基層到百姓中間去做做樣子,也不是完美自身修養,把自己當成聖人就能夠達到的。百姓需要的安居樂業,需要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需要的是一個安定,平穩的大環境裏麵,賺點小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他們不會管朝廷現在姓誰叫什麼,不會管是不是滿朝堂都是聖人。他們隻會管今年的收成夠不夠交租,交稅;今年冬天家裏的孩子會不會挨餓;會想天災以後家裏是不是還有老底兒逃難。我想您老,一定不知道,一鬥米有多少錢,一兩鹽要多少糧食換。百姓辛辛苦苦種完一年糧食,還能剩下多少。治國安邦平天下,就算得了天下,就算平了所有的隱患。老百姓們還是照樣餓肚子,還是照樣天災過後被瘟疫、貧困所困擾,還是依舊慘兮兮的樣子。那些隻管自己修生養性的聖賢們,隻管玩弄權術的聖賢們,隻管高喊著聖賢口號的聖賢們,根本不會去管,也根本不會去了解,甚至是不會在乎一下,這些矗起國家的根本的這些底層勞苦大眾是怎麼活的。太傅,我是沒讀多少年的聖賢書(古文我頭痛),確實肚子裏也沒有墨水(有的也隻是血水)。但是我知道這堵牆外麵的人,所期待的、所盼望的君主是一個可以滿足他們這些要求的人。不是一個滿口聖賢,卻連豬是怎麼跑都不知道的聖人。”
人都有發瘋的時候,這是條真理。
作者有話要說:放縱完了,我好困~~~~補眠去~~~
訪客
衝出書齋直奔華芳閣,想起剛剛夢裏老媽看見我的神情,我現在需要找人安慰,我需要溫暖的感覺。
一把抱住繡台前的冰兒。小女孩特有的奶香味,迎麵撲來。
小東西想要掙紮,我收緊了兩臂,“讓我抱抱,就一會兒。”
埋在小小的身體裏,真的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