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1)

這些生死邊緣的人民謀一條生路。既然下決心來這裏做魚文郡守了,那麼,怎麼樣都得憑著良心做事。

車窗外的黃沙漫天,又是這樣的天氣。和宏文殿的資料完全不一樣,那上麵寫的可是青草連天,風吹現牛羊的呀。這些年的戰爭,真的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看著車外護衛們閉眼吃沙子的狼狽樣,有些好笑,也有些不忍心。招呼嚴統領停車,自己下車,到後麵的行李車裏麵,翻找出來一些上好的冰蠶薄紗。那個布料,即透明又細密,做防沙罩最好。找出針線,和那些閑下來的奶娘們商量了一下,各自分了些料子,回到車上,示意大家繼續趕路。

嚴嵩那張麵癱臉上寫滿了疑惑。我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離著魚文還有不到半個月的路程,這樣的天氣,那些外麵的侍衛怎麼受得了啊。好在防護罩很好做,隻需要縫個能曳進衣領的布口袋就好。四個奶娘加上一個我,才三十個罩子而已,趕在中途休息前就做好了。分發到每個侍衛的手中,挨個教他們怎樣防沙,自己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去魚文的路,最艱險的沙子口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如果能平安的過了沙子口,就進魚文縣內了。說它艱險,主要是該地是個葫蘆形的峽穀,兩頭小中間空間大。入口處的大風,臭名昭著。而這也不僅僅隻是它得以聞名的全部原因。真正讓他響徹周邊三國的是,土匪的埋伏。久經商場的商人們,提起來無不頭疼。

在距沙子口五裏的地方,車隊停下來整頓。人人都祈禱,老天的保佑。

侍衛們在嚴統領的指揮下圍在一起,討論過穀事宜。

我靜靜的呆在車上,^o^

默默跟上。閉上嘴巴,也不想再去看什麼風景。自己本就是沒有立場去看建築的。自己居然可以忘乎所以的盡情這些裝飾,真是該打。

自己被他帶到了一個很小很舒適的小房間裏。

“你以後就住這裏吧。”他的笑容始終沒變。

現在住在那裏都無所謂了,看見角落裏的嬰兒床,微微有些安心。起碼小家夥不會受什麼委屈。

他拍手讓侍者進來,要了些鮮羊奶給小東西吃。這個孩子是真的餓了,吃飽後就進入夢鄉,不到天亮估計是不會起來的。稍稍有些羨慕這個孩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能安然入睡。蓋緊了被子,這裏的天氣說變就變。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身體,為他驅趕蚊蟲。雖然已經接近秋天,但是這裏的蚊蟲還是十分猖獗。

忽然聽見一陣輕笑,才發現那個安塞一直在屋中看著我。有些不高興,這個人好煩。“不知道,安先生還有什麼事情麼?”

“我姓圖路斯。”繼續微笑。

“那麼,圖路斯先生您還有什麼要求嗎?”考驗我的耐心。

“要求。不、不、不。是需求才對。”我突然覺得那個笑容有點寒。

“……那麼圖路斯先生,也許您的需求,我幫不了你。”冷靜的看著他,“如果,您能夠把我送到魚文的河壩城,我想我會給您酬謝的。”

“恩,聽起來不錯。可是你能有多少酬金謝我呢?或者你應該留著這些錢,去填那個慈善的無底洞,或者是留著去交更多的贖金。”他有些自戀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既然這樣,就留在我這裏好了。下次再被帶到那個市場,可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再次遇上我安塞了。”腳步輕盈的走過來,“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說你聰明吧,可是你又會自不量力的救急那些災民。說你傻吧,可是現在你居然還能和我談條件,你知不知道,前幾個買回來的人,要麼隻會哭,要麼就隻會磕頭求饒。很是無聊。隻有你不一樣,感覺很有意思呢。”

有些氣憤,“我救助那些災民怎麼啦?有什麼錯。你們不管,不代表我不可以管呀。”那些人,都將是我的百姓。自己怎麼可以不去救助他們呢?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哈哈,你是同情心大於智商的那種人啊。哈哈。”他大笑不止。

自己很是窩火。暗暗握緊了拳頭。

“你真的很笨,這點沒錯。”他似乎是笑夠了,“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現在既沒有戰事,也沒有大災,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無家可歸的災民呀。就算有,有逃荒逃到戈壁荒灘上的嗎?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眯著眼睛,靠在長椅上。

“不是有大旱嗎?這裏不是正在鬧幹旱嗎?”聽他的話,讓我有些驚慌。

“哈。大旱,這裏確實在鬧旱災,鬧了近四十年了。那些真正靠天吃飯的牧民,早改行了。對了,你還真的都見到他們了。隻不過,你被他們的兼職忽悠住罷了。”他隨時玩著衣服上的繩結盤扣,“他們全改行做響馬了,然後兼職做災民,專門騙你們這種同情心泛濫的傻瓜們。嗬嗬。”

一下子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