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三點多,我在公司正準備開會,突然接到老婆的電話,“現在忙嗎?”她的口氣有些急迫,我還以為是她忘記帶鑰匙了,要我早點回家。所以我立即搶白說:“你都快三十五了,以後可以不可以讓我省點心!”
聽我這句話,老婆突然結巴起來:“不……不是這個啦,我是想……想讓你去看看彩虹,在西邊,快!”
我一怔,愕然而慚愧,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平常是不是對老婆真的有些神經質的嚴苛與冷漠。當我走出白天也開燈、垂掛著厚厚的窗簾、冷氣十足的辦公室,直奔頂樓露台之時,有一種想見多年老朋友的感覺,雖然我隻是看到半個彩虹,但是在陽光雨裏,我大口呼吸,我和她的婚姻也是因為那道彩虹,日漸絢爛起來。
我和老婆是三十才結婚的,有過浪漫的愛情長跑,7年的相處,激情有些退卻,年齡卻不依不饒的增長,結婚成了眾望所歸的事情。我老婆比我小一歲,今年剛好三十四歲,她很美,家世也比我好很多。不過這幾年我拚命的努力,自己開了一家婚姻介紹所,這幾年也撮合了不少男女走入婚姻殿堂,而她是個空姐,一個月幾乎都在天上飛!
哦,對了,我老婆叫陳嫵,人如其名一樣的嫵媚,不過在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結,她是我第一個女人,而我卻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可能男人都有處子情節,所以這件事兒我一直耿耿於懷,甚至我一直想知道奪走她貞操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覺得婚姻好像是個保護傘,兩個熟悉的人在裏麵可以合法的抬杠、攻擊、嘲諷、偷懶、埋怨。就在我準備得過且過的時候,老婆的一通電話讓我看到了孔雀開屏的美心和美意。晚上回到家,我跟老婆像孩子似的討論著彩虹的話題,很興奮。這也是我們結婚後第一次主動承認自己越來越功利,而看不到曾經為之迷戀的所謂風花雪月。
人是奇怪的動物,很容易在心裏發生漣漪效應,就好比一個池子裏扔了一個石頭,漣漪就會擴散到整個池子,同樣因為下午彩虹的餘暉把整個夜晚塗抹的詩情畫意,快樂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一度遺忘的接吻再次在我和老婆之間展開,非常自然,話一投機,身體語言也靈動豐富了許多。
她呢?因為愛所以愛,抱住我的頭,不停的嬌喘。而我則是從她的耳朵開始如饑似渴的舔食,曾經我吻她身體的借口是“因為你秀色可餐”。這個夜晚,我感到很慚愧。的確,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老婆老婆認真說話了,特別是在床上、在枕邊,更不用說主動去吻她了,每次辦事就像趕飛機一樣,分秒必爭,還經常偷工減料、省卻許多應有的步驟,沒有什麼前戲可言。
她也無心戀戰,每次我纏綿的靠過去,老婆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簡單而無情的直接把下半身交給我,好像上半身是她自己的,不是婚姻的,也不是我的!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倆都放棄了這個美麗的程序,仿佛開門見山就是下半身的義務,在忙也要配合,在忙也要遷就,而上半身則是用來表達不滿、不甘、不爽等情緒的,甚至上半身還是示威、刁難、做小奸小惡的道具,唇是挑剔的,舌是無情的,我還簡單的以為,有了下半身的應付,就應該滿足了女人……
“老婆,你明天又要飛走了?”激情退去之後,我摟著她問道。
“嗯,這一次要半個多月才回來,你自己在家要照顧自己!”老婆靠著趴在我的懷裏,像是慵懶的小貓,“冷揚,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不準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