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點特殊的原因,所以要搬走。”

季芳澤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因為他沒錢,付不起下一次房租了。

這一刻,季芳澤的理智瞬間離家出走,他脫口而出:“我手裏有空置的房子。”

葉澄手裏的筷子頓住了。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合著季總這次過來,不是想和我做朋友,是打算要金屋藏我?”

作者有話要說:  葉澄:小芳啊,你想包養我?

季芳澤:我不是!我沒有!

葉澄: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給我花錢?

季芳澤:……

第17章

葉宜年沒少遇到過這樣的事。

出眾的相貌不僅僅會帶來便利,也同樣會帶來麻煩。這是葉澄和葉宜年都心知肚明的事。

剛入行的時候,葉宜年正好十八歲,好看的眉眼已經舒展開,少年感卻未退,帶著一種青稚的書卷氣,沒少惹來覬覦的目光。那時候是最苦的,因為他誰也得罪不起,隻能婉拒之餘,盡力給人家賠罪賠笑臉,人家的刁難,也得接下來。

好在他沒遇見過那種喪心病狂,聽不懂人話的牲口。

葉宜年後來人氣慢慢有了起色,這種暗示和邀約也一直沒有斷過,隻是遞話的人等級跟著他的名氣不斷上升而已。直到後麵有了普晴這個經紀人,才有人幫他擋下來這些事。

季芳澤的出現,葉澄一開始真的沒往這方麵想。

並不是他警惕性不夠。一來,他的直覺告訴他季芳澤人不壞;二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季芳澤比黃花大姑娘還激烈的反應,讓葉澄記憶猶新。總不能突然就從寧死不從,變成圖謀不軌了吧?

但是季芳澤這句話一出口,微妙的意味就實在很重了。這實在很像某種試探。

不知道為什麼,葉澄心裏突然就湧現出一種不輕不重,似乎是失望的情緒來。葉澄心想,這是因為我本來把他當朋友,唔,雖然說隻是見過三次麵的朋友。這麼一想的話,好像也沒什麼理由失望。

葉澄往椅背上一靠,神情似笑非笑:“恐怕要讓季總失望了。季總來之前不打聽嗎?我不接這種活兒。”

季芳澤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句“金屋藏我”就像是一聲驚雷,外加無數炮仗,直接把他本來就過熱的腦子給炸懵了。

他當時說出那句話,真的沒有半點不好的心思。別說是包養,他甚至沒想過,要借這個來討好葉澄。他隻是單純地,不希望眼前這個人太辛苦。

但是葉澄說出那句“金屋藏我”,季芳澤卻覺得心裏突然湧出一種熱切來。

就好像,這是他心心念念過很久,藏得最隱秘,最深切的渴望。

把這個人徹底藏起來,誰也不給誰看。季芳澤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暈,一個模糊不清的念頭極快地飄過去:我最煩他那些狐朋狗友上門來找他,不僅拖著他出去喝酒,還攛掇他夜不歸宿。

那一陣頭暈很快就過去,他扶著額心想:要是真能用金屋藏起來就好了。

好在他離家出走的理智在葉澄沉下臉的時候,及時回來了,沒讓他直接把心底話說出來,於是也就成功避免了被葉澄連打帶踹地趕出門的結局。

他垂下眼睫,收回了剛剛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低聲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葉澄卻已經起了疑心,聞言隻是靠著椅背,臉上笑容淡淡,沒有說話。

季芳澤在桌下的手慢慢握緊,但麵上表情卻很鎮定:“我接近你,確實是有一點事,想請你幫忙。”

葉澄笑起來:“我還有地方能幫得上季總的忙?”

季芳澤具體的身份背景,葉澄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絕對非富即貴。葉澄自己都活的艱難困苦,自覺沒什麼能幫得上季芳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