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位知名律師聯手向法院提交了徹查申請,連議會都開始正式商討‘退位’的事!事情鬧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陳鈺說到最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德不配位,咎由自取!”
皇後向前半步:“帝國大學名額的事,我們真的不知情!”
提起這個,她就咬牙切齒。如果僅僅是葉棲彥的事,絕不至於讓事情發酵到這種程度!
他們都不敢輕易染指帝國大學的入學名額,葉家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一家子喪門星!所有的事都因他們而起!
“那葉棲彥的事呢?在你們這些守舊派的家裏,兒子可比女兒重要多了,葉家不能白白把一個兒子給你們當囚犯吧?你們給了葉家什麼好處?和葉家囂張到草菅人命,買賣入學名額有關嗎?”
皇後張口要說什麼,陳鈺幹脆抬手阻止了她:“別說給我聽,我惡心。”
皇後神色帶上了幾分悲意:“我知道,你們因為季薇,如今都瞧不起我,但我也有我的苦衷,阿鈺。”
陳鈺笑起來:“是啊,有人拿激光槍頂著你們的頭,逼你們這麼做。說真的,我很驚訝你竟然能毫無障礙地提起‘季薇’這兩個字。”
皇後昂著頭:“我為什麼不配提起她?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這件事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多聰明的人都會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她竟然選擇了把她的兒子托付給你。”
陳鈺離開,皇後的臉色陰沉到可怕。
身後的女侍官憤憤不平:“娘娘何不直接當著他的麵,發通訊給元帥?看他敢不敢當麵和元帥對著幹!”
皇後沒有理會她,徑直轉身離去,黑色的鬥篷在空中甩出了淩厲的弧度。
陳鈺這樣大大咧咧地帶著人,將她攔在療養院門外,期間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他。這不可能沒有經過元帥的默許。
看來在這一段時間內,又出了新的變故。足以讓元帥改變態度的新變故。
……
病房裏,陳鈺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門,然後看著床上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侶:“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話雖這麼說,但陳鈺並沒有半點要回避的意思,葉澄於是放開了他的男朋友,坐直身體:“陳叔。”
陳鈺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季芳澤,心裏頗有點“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鬱悶:“我幫你們攔住了一位來勢洶洶的娘娘,但這隻是暫時,要想得到真正的,強有力的庇護,你們還是得拿出點籌碼來,好讓我送去給元帥。”
葉澄靠在病床上,並不驚訝:“想必元帥已經想好,要向我索取什麼籌碼了。”
陳鈺神色難掩複雜:“我聽說你過去的精神力隻是平平,也未真正接受過軍事訓練。”
在那場決賽場上的鬧劇後,很多東西對有一定渠道的人來說,並非難以打聽的秘密。
所以眾人才更加不可置信。在葉澄昏睡的過程中,人們已經做了很多證實和檢驗,他確實就是葉棲彥,如假包換,從一個喜歡讀書的普通少年,變成了一個屬於戰場的天才。
“可能是發現,普通人甚至沒資格好端端地自由活著,所以才長出了大家都看重的籌碼吧。”
葉澄唇角的微笑平靜:“我是個兩袖清風,以吃軟飯為生的窮光蛋,唯一的籌碼就是我自己。我願意為軍部效力,如果軍部不介意我偶爾搞搞副業,加入反舊派組織的話。”
陳鈺表示好奇:“有這個組織嗎?”
聽起來不像是正規民間組織。
季芳澤點點頭:“有,剛剛成立的。雖然還沒得到官方組織的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