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曾經希望他與皇室和解,但在他拒絕之後,仍然庇護了他。這一周的安寧是因何而來,葉澄心裏很清楚。
他雖然有些本事,卻終究隻是星網上比過幾次賽,未曾真正在戰場上顯示什麼價值;季芳澤雖有母親的那一點情麵,可畢竟人走茶涼,到底值多少也不好說;皇室背著軍部研究精神力攻擊的新武器,確實行為過界,但軍部可以私下和皇室協商。
很多事鬥篷一蓋,含糊著就得了兩全其美,沒必要太在意下麵有沒有血肉模糊。
可是軍部最終選擇了幫他。≡思≡兔≡網≡
像是外麵靜坐示威的人群;聯名為他辯護取證的律師;徹夜趕稿的記者;這一周拒絕出席皇室會議的議員……
在大家心裏,“公道”二字終究還是有些分量的。
……
軍部的飛行器落到第一法院門外時,季芳澤稍稍握緊了葉澄的手。他知道葉澄足足等了兩年,才等到這一天。
葉澄歪頭看他,撓了撓他的手心。
季芳澤有些甜蜜,又有些無奈把葉澄的手攥緊。
真不能指望這人有什麼正行。
陳鈺餘光瞥到這一幕,翻了個白眼。
作為季芳澤某種意義上的長輩,又是葉澄的最堅持的“庇護者”,他這些天沒少見到這兩人,實在對這對情侶的膩歪程度吃不消。
這樣嚴肅正經的場合,他都有一點緊張了,他倆還有功夫**。
開庭的場地極大,數千的席位坐得滿滿當當,有各大報社的知名記者,有議會成員,有各個正式組織的代表,還有從星網上隨機抽取的,五百個公民“見證者”。
葉澄在一方坐下,和對麵的席位上熟悉的麵孔們一一對視,唇角微微上揚,甚至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們過去有過很多次談判和交鋒,雖然葉澄素來不落下風,也不覺得皇室能怎麼著他,但日複一日地看著對方眼中高高在上的輕視和算計,總不是一種愉快的體驗。
現在他們總算是,處於一種完全平等交流的狀況下了。
皇帝的臉色黑如焦炭,對上葉澄的視線,隻是冷冷地移開了目光。他這一生見過太多次比這更大的場麵,更多的矚目,但唯獨這一次,在眾人的注視下如坐針氈。
法院的□□送到皇宮,簡直是建國以來頭一次,丟盡了皇室的臉!
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上思考過去最在意不過的皇室臉麵了。
台上頭發和胡子花白一片的老法官,敲響了他的小木槌。
最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葉澄的身份。
皇室沒有在這一點上做文章,坦然承認了葉澄正是葉家那個據說死去的葉棲彥,也是過去兩年裏,眾人看到的三皇子妃。
葉澄微怔,看向對麵沉默不語的皇帝。
或許葉家某些人願意和皇室達成更深的協議,到法庭上否認葉澄,但這件事與葉棲彥相關,就繞不開葉棲彥的父母。葉澄不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願意妥協。何況還有dna,現場一抽血,什麼也明白了。
還有那些無處不在,作為皇室宣傳教材廣為流傳的各種官方影像。
除非皇室能拿出來一個,和他麵部掃描一模一樣,並且經得起所有技術驗證,沒有進行整形的真.王妃,否則他們沒辦法扭轉乾坤。
與其在這點糾纏,最後被無情揭穿,倒不如早早放棄,在別的地方著力。
道理這麼說完全是對的,但僅僅是替換光腦身份,把公眾當傻子耍地團團轉這些事,再加上當初在宮門前侍從官的顛倒黑白,就足夠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