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許久的貓,渾身都快凍僵了,他等待的鳥兒才姍姍來遲。他將爪間的鋒利都小心翼翼地藏起來,隻露出柔軟的肉墊,恨不得連嘴裏的尖牙都給磨平了,生怕嚇跑了那隻在他唇邊輕輕試探的鳥兒。
他知道自己心裏的猙獰和恐怖的占有欲,害怕因此嚇到葉澄,所以盡管恨不得當場把人按住,一口一口咽下去,還是乖巧地躺在地上,並不展現出什麼威脅性。
葉澄其實親的很溫柔,這是個纏綿又純情的吻,並不帶什麼欲念,但心尖上的人,趴在自己身上親來親去,有些反應不是說忍就能忍住的。季芳澤感覺到某種不太妙的預感,葉澄隨時都可能發現他的不對勁。他不知道葉澄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今天的氣氛太好了,他覺得可以試試更進一步,於是他在葉澄和他唇齒分離的間隙,抬手試探著搭在葉澄腰帶上,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但是他聲音落下那一刻,葉澄恍如大夢初醒,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起來了。葉澄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看他:“咳,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櫃子門忘了做。”
季芳澤眼睜睜看到嘴邊的雀兒“撲棱”一下飛走了,連挽留都沒來得及。
是我太著急,嚇到師兄了嗎?
他坐在雪地上,深吸了一口氣,想將喉嚨間的鬱卒和不甘咽下去,但咽了半天,還是咽不下去。於是他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麵,震落一地臘梅花瓣。
……
葉澄隨意找了個借口獨自出門,一路直奔最近的城池,進了一間茶室。
晏長東正坐在裏麵喝茶:“不是在陪你的小道侶,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有時間找我?”
葉澄:“找你要點東西。”
“什麼東西?”
葉澄摸了摸鼻子:“那什麼,你不是書多嘛。有沒有雙修功法之類的東西,給我看看。”
晏長東驚訝:“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這個了?”
葉澄委婉道:“我以前隻看過男女的。”
晏長東終於明白了,非常無語:“你不是已經和人家好上三五年了嗎?”
三五年了你才想起來找我要這玩意,你是不是有病啊?
葉澄忍不住悄悄看了眼結界是否牢固:“我以前忙啊!”
晏長東鄙夷:“別給自己找借口。你能有多忙?”
“少廢話,給不給?”
“給給給,我兄弟的終身幸福,能不給嗎?不過我覺得你也沒必要找這個,問問季芳澤不行了嗎?”
小狼崽子惦記葉澄這麼多年,說起來,也怪能忍的。
“他應該也不懂吧,我哪兒好意思問他?”
晏長東這些年也習慣了葉澄對季芳澤的不正確認知,選擇性地忽略了前半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問他才名正言順好不好。難道你們還停留在嘴唇碰嘴唇的階段?”
葉澄沉默。
晏長東非常不能理解;“那你們這些年都幹什麼了?”
葉澄給自己也倒了杯茶,頗有些喪氣:“他到現在都還喊我師兄。本來也有幾次,氣氛正好,我想,反正就是和他稍微親近一下,結果他喊我師兄,我就,不敢動了。”
“在床上喊爹的都有,你道德底線這麼高?”
葉澄用死亡視線凝視這個驕奢淫逸,動不動就開黃腔的好友:“你不懂。”
葉澄難得有點迷茫:“芳澤性子有點執拗。我總擔心,他不是真的戀慕我,而是不夠成熟,怕失去我。所以我一直沒有正式提合籍的事,也不大敢對他做什麼過界的事。”
“因為我若對他明著示意,他肯定說願意,但是我沒辦法確定,他到底是真願意,還是為了討好我,才願意。而且,自從我答應了他,他其實也不大主動和我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