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樓,沒聞到哎】

【我在三樓,我聞到了!還挺好聞嘿……臥槽臥槽,味道越來越濃了,不聞了老子噴阻隔劑去了!】

【報告,我在二樓,我聞到了!真的很好聞,這是什麼味道啊?我回頭也買瓶一樣的香水去】

【老馬,你個Beta就別臭美了行不】

【味道好像是四樓傳來的?】

喬惟肖貼了抑製貼,他的嗅覺也變得遲鈍了,聽到了門外傳來的騷動聲,他又撕下了抑製貼,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鼻腔,喬惟肖麵色一變,拿出一瓶抑製劑,大步衝出自己的宿舍。

走廊裏有一些宿舍開了門,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互相問是誰發倩了。

“陽煦?陽煦??”喬惟肖急促敲擊著陽煦的宿舍門,沒有人應答,推了推,門也鎖上了。

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喬惟肖後退一步,當機立斷一個回旋踢踹開了陽煦的門。

伴著“嘭!!”的一聲巨響,宿舍門應聲而破,連整條走廊的窗戶門框都震了震。

喬惟肖臨進陽煦的宿舍前,忽然停住了,對那些蠢蠢欲動的Alpha們說:“別過來。”

一個高四複讀班的男生不屑道:“你特麼誰啊,憑什麼聽你的?”

喬惟肖看了過去,麵無表情道:“不怕死你可以來試試。”

聲音不高不低,卻讓所有的Alpha們不由自主地身軀一震,再看看那扇被踹的破破爛爛的門,紛紛後退,離401宿舍撤退了十幾米。

這是來自高級Alpha的威壓震懾,能讓低等級的Alpha低下頭顱無條件服從。

沒了其他Alpha信息素幹擾,喬惟肖進入了陽煦的宿舍,一瞬間,遊離在空氣中的信息素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瘋了一般地向他撲了過來,就像被一朵花整個吞進了腹中似的,喬惟肖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

他有點煩躁地扯著領口扇了兩下風。

信息素的根源是在衛生間,喬惟肖敲了兩下沒有反應,徑直拉開了門。

衛生間有一扇窗戶,月光就從那裏傾瀉進來,如水般在少年身體上緩緩流淌,衛生間狹窄,少年是側身對著他的,渾身濕淋淋的,白色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優美青澀的身體線條,月光為之蒙上一層輕紗,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發梢上有一顆水珠折著月光滾落,劃過他的俊美的側顏,顫顫地懸在下頜上。

聽到聲響,少年遲鈍地仰起頭,轉過去看向喬惟肖。

那顆水滴隨之滑動,一溜兒滑過下頜,滑過喉結,在精致的鎖骨淺窩裏打了個轉,隨著一滴又一滴水珠彙入,淺窩裏積滿了水,溢進了領口裏。

一束花在黑夜中悄然綻放,他像沐浴在月色中的精靈,一塵不染,懵懂純潔。

喬惟肖動了動嘴唇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

等聲帶終於能發聲時,他驚覺自己的喉嚨啞得可怕:“你怎……”

沒等他說完,陽煦撲上來抱住了他,挾裹著醉人的花香和冰冷的水汽,陽煦緊緊地將自己的頭貼在喬惟肖的頸窩處。

一開始是被陽煦身上的涼水凍醒了,很快陽煦高熱的身體又透過薄薄的衣料燙了過來。

喬惟肖總算回過神來了,他打開抑製劑,往陽煦身上噴了噴。

似乎是不滿喬惟肖抱著他還要分心做別的事,陽煦一把把抑製劑揮開了,抑製劑“當啷”一聲掉進了垃圾簍裏。

喬惟肖:“……”

行吧,反正他已經噴過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抱了會,喬惟肖能感覺到陽煦身上不正常的高熱慢慢降了下去,信息素的味道也收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