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陽煦頓時僵住了,一時不知道是該放下手還是繼續伸著。
最終他選擇做夢遊者裏一朵不一樣的煙花, 梗著脖子嘴硬道:“我自己就是這樣的!”
喬惟肖無奈地笑了笑,道:“那你想好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陽煦一時不察脫口而出:“什麼?”
說完他又記起來自己是在夢遊,應該不會這麼快地回應,又緊緊閉上了嘴,半晌,閉著眼睛表情茫然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喬惟肖看他這辛苦演戲的樣子,居然一時間都不忍心拆穿他。
喬惟肖右手托住左手的胳膊肘,左手掌則托著臉頰,一雙桃花眼專注地看向了他,“關於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句話陽煦愣了下,還以為自己耳花了。
什麼?
關於你喜歡我這件事,我是怎麼想的??
這時候不應該問的是“想不想和我談戀愛嗎???”
一時陽煦也顧不上演戲了,忍不住睜開眼看向了喬惟肖,滿是懷疑和不確定地上下打量喬惟肖,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喬惟肖仍帶著笑,但笑容並不輕浮,雙眸中卻滿是真摯與篤定,莊嚴得似乎不是在什麼宿舍裏,而是在教堂裏,在神父注視下即將締結婚約的丈夫。
似乎隻要陽煦點頭,隻要他說一聲“我願意”,喬惟肖就會把那枚戒指掏出來,緩緩戴上他的無名指,然後在滿堂賓客的歡呼聲中深情擁吻。
陽煦張了張嘴,發現說不出話來。
閉上嘴抿了抿,深吸一口氣,似乎要鼓起勇氣說出來,話都到舌尖了,滾了一遭又咽了回去。
他……他說不出口。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他怎麼都沒想到喬惟肖居然喜歡他!
陽煦拒絕過很多人的表白,他對那些存著異樣心思故意接觸他的人,能非常敏銳地察覺出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喬惟肖這裏,他這個雷達失靈了。
又或者說是喬惟肖隱藏地太好?
那麼我該怎麼說?“挺好”?這不就是默認了嗎!
“不怎麼樣”?似乎有點不夠義氣啊,畢竟喬惟肖平時對他也很照顧。
啊啊啊啊啊我該怎麼回應啊啊啊啊啊!!!
喬惟肖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忽然感覺床有在有規律地密集震動著,他順著震感一路望過去,發現是陽煦在不安生的抖腿,床甚至都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就這動靜,愣是沒把陽煦從出神裏給叫出來。
喬惟肖又看向了陽煦的手,隻見他雙手不由自主地揪緊了床單,而眼睛緊張地亂轉,視線掃來掃去,看天看地看窗外薄而輕的月光,就是不看喬惟肖。一抹緋色從耳根一路高歌猛進,火燒火燎地甚至蔓延到了脖子,整個人像一隻蒸熟的螃蟹。
說實話,喬惟肖短短十七載人生中,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人表白,雖然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心裏還是不可避免地在緊張。
然而看到一個比他更緊張的人,喬惟肖忽然就不緊張了,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伸出手,輕輕按上了陽煦的肩膀,陽煦被他這一下驚得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瞬間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一臉驚駭地看向了喬惟肖,似乎是個即將被匪徒輕薄的良家婦女。
明明每天晚上都被輕薄的那個人是他好吧?怎麼始作俑者還一臉的無辜?
喬惟肖不免又有點鬱悶,胸口喘不上氣來的一陣發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