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湯姆,但是法師也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呃……還是先讓他、入土為安吧。」出乎人意料的,是安維爾打破了這種難以忍受的沉默。碧綠的眸中浮現著水光的小牧師似乎沒注意到小隊裏僵持的氣氛,完全沉浸在自己拯救生命失敗的努力裏。

「好。」另一個根本不在乎死者身分的人乾脆的點點頭,拔出劍開始在地上挖坑。

「你這要挖到什麼時候啊……還是我來吧。」有人先開始後做決定變得容易的多,本來猶豫不定的法師走上前去施展了一個變型的陷阱術,很快掩埋了精靈的屍體。

然後他將雙手覆蓋在那塊溼潤的土地上,另一種魔法元素開始聚集起作用──這能夠讓被害者的禸體迅速消失。

不需要墓碑,不需要任何叢林精靈的小王子梅艾勒斯。綠葉出現過的證據。

他們每個人現在都是見證者……冒險者並沒有犯下殺孽,但即使知道全部真相,他們也不太可能擺脫被叢林精靈追殺泄恨的命運。

所以大家選擇讓秘密永遠是秘密。

法師的抉擇似乎讓傑瑞明顯的鬆了口氣,凱薩琳也放開馬修的衣服,讓他去看看那把黃金弓有沒有利用價值。

安瑞爾能明顯的感受到小隊的氣氛變得正常,但是此時他沒心情深究湯姆使用的法術有什麼內幕,更懶得關心失去了原本弓箭手的小隊,未來還會不會和曆史中描述的一樣……他還在震驚於自己聽到的事情。

精靈並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去,不過他指出凶手的遺言沒人聽懂──隻除了由於一時偏執進修過高級精靈語的安維爾。

黑色的惡魔……你不要妄想能逃脫報複……精靈其實隻是恐懼地尖叫。

黑色的惡魔……你不要妄想能逃脫報複……精靈其實隻是恐懼地尖叫。

還有帶詛咒的傷口──這個時代唯一已知存在的、可以抗衡蓋婭神力的詛咒武器,隻有屠龍者那把用沼澤黑龍翼骨打造的魔劍「逆鱗」。

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團曆史疑雲的安維爾,看著薩德裏安手中平凡無奇的黑劍,想起了他每天晚上都離開營地去找大樹睡覺的習慣……精靈的傷口看起來已經存在好幾天了,是趁這個機會故意讓他們發現什麼嗎?

蓋婭的牧師沒有把疑問說出口,甚至沒有阻止心慌的夥伴泯滅證據。比起傲的慢精靈和已經麵目全非的曆史,他更願意相信薩德裏安堅定的眼神和承諾。

「安維爾,看什麼?」黑色人型犬類無辜的冰塊臉,根本看不出他和凶手有什麼聯係。

「看我的報酬!」已經搞不懂這個人是真的單純還是深藏不露,安維爾沒好氣的吼──拜托,他大腦已經夠亂了,這人就不要在這個樣子擾人神智了可不可以!

「報酬?」似乎有點繞不過彎的重複了一次,畢竟隻是禁閉關太久不是真傻了,黑衣劍士馬上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報酬。」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塊小小的淡黃色晶體又一次確認般重複,卻沒有馬上放在小牧師伸出的手掌上。

「薩德?」小牧師本來瞬間挑高的嘴角又疑惑地垂下,男人有異於往日的停頓讓安維爾有些不安。

「報酬,我的呢?」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平板的音調,說著這種類似小朋友要糖吃不然不給你作業本的發言,馬上引發了飼主的頭疼和隊員們的圍觀。

「你想要什麼直說!我還等著用那兩顆玩意治療傑瑞那條廢腿呢!」安維爾暴躁的回答──他的風度和氣質算是徹底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