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在發倩熱,卻不吃抑製藥,也不戴抑製項圈……”

他伸手撫上傅遠舟的頸側,又繞到他的頸後,以指腹輕輕按壓著那處的頸肉,他按住的地方很特別,一股淡淡的蜜桃甜香味瞬間散發開來,也讓傅遠舟的身體跟著一顫。

“傅遠舟。”

他叫著他的名字,眼中湧動著深沉的情緒。

“你就這麼來找我了?”

“我……”

傅遠舟心中無比後悔剛才出來時沒戴項圈,可他沒辦法和謝臨解釋,他該怎麼說,因為剛剛重生,對現在的狀況還不夠了解?謝臨怎麼可能會信。

他正想著自己該怎麼擺脫這個現狀,卻忽然被謝臨翻了身,被迫趴在門框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臨忽然逼近壓住他的後背,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上,接著傅遠舟就感到自己的後頸傳來一陣劇痛——

“謝臨!!你個畜生!!”

……

謝臨拆開一支包裝完好的抑製針,將藥劑從手臂注射進去,彌漫在屋內的信息素迅速淡化下去,再加上屋內所有的窗戶已經全被傅遠舟打開,紅酒的味道很快就消弭不見了。

他將針劑扔掉,抽出紙巾擦了擦唇角邊的血跡,他如畫的眉目神色清冷,卻因為沾了血而多出了幾分妖冶,整潔的衣服也少有地淩亂,這都是被傅遠舟弄出來的。

被咬了一口,傅遠舟是真被惹毛了,和謝臨動了真格,謝臨似乎沒預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既沒有還手也沒躲開,就那麼被傅遠舟結結實實地揍了一拳。

“你有病,居然咬我……”

傅遠舟捂著後頸,疼得直抽氣,剛才他手上一摸都有點見血了,謝臨這王八蛋,咬他咬得那麼狠,是瘋了嗎,為什麼要咬他,難道還想吃了他不成?

重見好友的激動都快讓謝臨這一口咬沒了,傅遠舟走人也不是,罵人也不是,隻能坐下來生悶氣,但他沒敢坐在謝臨身邊,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

當然,傅遠舟不會承認自己是被謝臨嚇到了,他隻不過是對Alpha的信息素有些忌憚,剛才他已經親身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有著多可怕的影響。

靠,為什麼謝臨就是Alpha,而他竟然隻是個Omega,真的沒有弄錯什麼嗎?

傅遠舟正暗中不平,卻見謝臨忽然徑直向他走來,他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噌”地起身,對謝臨擺著手說:“有什麼話你站在那說就行。”

謝臨便停在原地不動,直直地看著傅遠舟,傅遠舟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愣是又後退了一步,聲音也不自覺地放低了:“你倒是說話啊。”

“不是該由你來說?”謝臨反問。

“我能說什麼?”傅遠舟一頭霧水,“你有話直說。”

謝臨應了一聲,開口問:“你同意和我交往了?”

傅遠舟:“?”

傅遠舟:“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你說我同意和你什麼?”

“和我交往。”謝臨站在他麵前,他比傅遠舟高出幾厘米,此刻要微微落下視線,才能直視傅遠舟的眼睛,“你把項圈摘了來找我,不就是在暗示我標記你?”

“……”

傅遠舟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著謝臨,謝臨也看著他,兩人都沉默了。

幾秒鍾後,傅遠舟一下子跳開很遠,露出了極度驚悚的表情,難以置信地叫著:“你瘋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不行?”謝臨問。

“廢話。”傅遠舟的臉都漲紅了,“我怎麼可能和你交往。”

“為什麼不行?”謝臨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