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的順從讓蘇杭心情很好,他微微一笑,眼波柔和,接過那毛巾單手抖開了,卻不是給自己,而是一點一點仿佛很愛惜似地替張寧擦起臉來。
張寧眉尖一跳,有些僵住——
天知道,他本來對於蘇杭這種時不時突然抱他的親密舉動已不會全身僵硬了的,但今晚這行為實在是太詭異,蘇杭把他按到炕上直奔主題那他不會覺得奇怪,可象現在這樣替他洗臉算什麼?
熱熱的毛巾抹過他的眉眼,有了水氣的滋潤越發顯得他眉毛烏黑皮膚瑩白,那肌膚上還帶著絲絲兒的熱氣呢,象剛出籠的新鮮包子似的。蘇杭停了手與張寧對視一會兒,然後嘴唇就印上去了。
張寧閉上眼睛,被動地讓他親著,有種濃重的疲倦。他想他應該想到的,不管蘇杭的開場有多麼溫情,但歸根結底,最後總是要做那檔子事兒。隻是可笑剛才,他還以為會有一點兒什麼不同……
被蘇杭抱著倒在炕上,手從衣服下擺裏探進來的時候,明明身下就是暖烘烘的火炕,但張寧還是怕冷似的,打了個哆嗦。
蘇杭注意到了,抬頭看著他,微喘著問道:“冷?”
張寧不吭氣。
他現在上了床多數都不出聲兒,痛也好怎麼好,任憑蘇杭鼓搗。蘇杭一般不和他計較,照樣在他身上能達到高/潮。但若興致一來,總能想得出些花樣來修理他。
顯然今天蘇杭喝了酒興致就很高,看他又這麼愛理不理的,立刻生出點兒壞心思來。
先前燒炕剩了幾把柴,蘇杭一古腦兒地全丟進去了,然後幾下把張寧剝了個精光,赤/條條地按在了炕上。
張寧剛開始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有些驚疑不定。過了一會兒,才漸漸地發覺不對頭。他不安地彈了一下,被蘇杭一把按回去了。
那炕越來越熱,簡直有些燙!要知道北方的炕是土坯子做的,因為傳熱慢,一般加到了一定的溫度就不能再加了,不然人在上麵躺不住。蘇杭這黑了心的往裏麵添了好幾把柴,張寧皮肉這麼直接烤著,簡直覺得下麵就跟個磚窯似的,背和屁股都快要給燙熟了,忍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掙紮得越來越用力。
蘇杭使了點力按著他,笑:“不裝死魚了?嗯?”
張寧難受極了,終於叫了一聲:“蘇杭!”
蘇杭的想法是:情人床第間偶爾這麼施虐一下也算情趣,若弄成幾級燙傷那就沒了意思。所以一看他確實躺不住了,便鬆手把他抱了起來,嘴裏嘲笑道:“現在知道叫我了?”
張寧臉上身上俱是火燙,臉上也因為體溫太高而一片火紅。比起來抱著他的蘇杭身上就要涼多了,貼著倒也覺得舒服。可是蘇杭剛才看他一個白花花的身子直打挺就已經硬得不行了,再看到他這個樣子,哪裏還忍得住。
炕,肯定是暫時不能上的,幸好屋裏還有椅子。蘇杭怕他驟熱之後又驟冷,一手扯開被子就把張寧包了起來。對於貴客,老鄉拿出來的都是家裏最好的東西,這被子是今年的新棉花彈的,雖然被麵還是那種過了時的大紅花布,但絕對幹淨暖和。
於是張寧包得象個裹在繈褓裏的小嬰兒,被蘇杭一把抱到了腿上,厚厚的棉被下也看不見蘇杭的手指在做什麼,隻是過了一會兒,張寧突然壓抑地嗯了一聲,頭猛地往後一仰,露出一種受難的表情來。
蘇杭把他連人帶被地抱緊,挺有節奏地聳了起來。自從使了點詭計騙張寧用了那些玉棒後,現在他們的性/生活是和諧多了。雖然張寧始終還是不能從這種同性性/愛中得到快/感,但至少不會象以前那樣做一場傷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