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做慣了也就那樣吧。”柳粲然搖頭道。
“其實很多我合作過的老戲骨老前輩他們，也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有的老先生很有年紀了，還會搭乘公共交通過來拍戲，真的很令人敬佩。”柳粲然頗為感歎地說道。
“確實值得敬佩”，喬靉點頭道，“但是我還是心疼你。”
“你看我怎麼樣？”喬靉靠近了柳粲然，跟他大眼兒瞪小眼兒地問了句。
柳粲然：“……”
“我看你挺好的。”柳粲然說。
喬靉：“……”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來做你的助理怎麼樣。”喬靉說。
“我看你可能是想多了。”柳粲然伸手捧住了喬靉的臉頰，用自己的額頭磕了對方的額頭一下，讓他清醒過來。
喬靉揉了揉稍微發紅的額頭，並沒有氣餒。
“我也不是那麼有自信可以做你的全職助理的。”喬靉發揮著自己在談判桌上百折不撓的優秀風格，接著爭取道。
“起碼，我每天完成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後，去片場幫你打理一點小事務，這樣做總還是可以的吧。”
“理論上來說倒是沒什麼不可以的。”柳粲然看似好像鬆了口一樣地說道。
“但是你每天過來的話，有什麼方法可以保證自己不再暈血了呢？”然後，柳粲然又好像他在電影裏所飾演的那個少俠一樣，在非常精準的時刻上，發動了神補刀的技能。
喬靉：“……”
喬靉表示，是在下輸了。
兩個人沉默地收拾了一會兒碗筷。
“如果有你戰損的畫麵，我就會自動躲起來，幫你拿著衣服之類需要跟包的物品在外麵等著，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陣沉默之後，喬靉毫無預警地說道。
柳粲然：“……”
“恭喜你，你被我雇傭了。”柳粲然幹淨利落地說道。
喬靉：“……”
喬靉有些沉默地點了點頭，自顧自離開了廚房。
柳粲然：“……”
“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歡呼雀躍的意思？”柳粲然求知欲非常旺盛地又主動過去找貓逗狗。
“因為你答應的太痛快了，我談判桌上的熱情好像就自動消失了吧。”喬靉對自己做出了比較客觀公正的分析。
“啊，怪不得呢。”柳粲然似乎靈光一現，抓住了腦海深處的某一個點，歎息了一句。
“怎麼了嗎？”喬靉說。
“我忽然想起來，我爸爸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我們爭論事情的時候，讓我一定要讓著你。”柳粲然這樣說道。
“他說你在談判桌上是這一輩裏最厲害的一個人了，我說不贏你的。”就在喬靉感覺到很暖心的時候，柳粲然又找補了一句道。
——
就這樣，喬靉在業餘時間，成為了柳粲然的私人助理。
白天的時候，喬靉想辦法壓縮了自己的午餐時間，一邊處理公司的工作，一邊隨便往嘴裏塞了幾個三明治。
因為跟柳粲然約定好了，業餘的工作不能以傷害自己的身體健康為前提，所以這些三明治不是外賣，都是喬靉在頭天晚上做好，放在冰箱裏備用著第二天自己帶飯到辦公室裏吃的。
目睹了一切的秘書大叔：“……”
唉，如果我老婆以後再嫌棄我是個社畜，我就讓她來參觀一下我們總裁的上班生活，這樣她就會發現，即使一個人混到了總裁的位置上，起碼在工作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社畜，秘書大叔在暗中過了過自己的腦癮。
不過喬靉卻沒有察覺到這一切，這會兒他正啃著自己製作的營養豐富的三明治，一麵抓緊了午休的時間，跟自己的未婚夫視頻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