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是的說著他的論調,卻不知沒有比他現在這番道貌岸然的話更能傷害我的事物了。我默默地站起身,也不顧衣服還大敞著,甩上門將我們二人隔絕在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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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古怪。
孟帆其實是個好人,雖然一貫的冷漠疏離,難以看清,偶爾卻會流露出對我倆微小的關心,隻是他從不會主動接近,永遠幹巴巴的存在在那裏。
鳴遠依然在注視著孟帆的時候眼裏盛滿了迷戀的色彩,隻是在迷戀的背後又藏了些什麼更深的東西我看不透徹。然而他在對待我時,卻總是小心翼翼,畏首畏尾,隻要我不主動搭話,他絕不接近我一絲一毫。
而我,每日隱藏著內心深處的秘密,對鳴遠的愛慕與絕望,對孟帆的嫉恨與遷怒,對自我的鄙視與放逐,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逼得崩潰。
而我們三個人在台上居然還要裝出一副其樂融融,親近無比的樣子,異常諷刺。
在這樣愈加壓抑的環境中,鳴遠開始酗酒。起初的一次、兩次,我忍住了不去找他,但後來的我卻還是不爭氣的把他從某個喧鬧的酒吧扛了回來。
鳴遠抱著我嗚嗚的哭著,瘋言瘋語的呢喃著他的痛苦。他說:“瀟瀟,對不起。我那麼疼你,卻還是傷害了你。”
我流著淚偎進他的懷裏,因為他這次叫對了名字。我擦擦他的眼淚,捧起他的臉,笑著吻上他的唇。
他震驚的抽氣,呆滯在原地,卻在下一秒暴虐的咬上了我的唇瓣,侵入我的口腔,席卷一切。他大力的把我壓倒在床上,開始瘋狂的掠奪……
這一次,我筋疲力盡,幾乎去了半條命。
比照上一次發現事實的歇斯底裏,早晨清醒過來的鳴遠沒有震驚,平靜的接受了一切,隻是隨之默默的陷入了無聲的僵局之中。
我居然產生了一種慶幸的感覺,他的表現至少說明在我們發生關係那一刻,他是有意識的。這樣也好,隻要他不會離開我。
我不敢去問他在有了我以後對孟帆的感情,因為我仍然能在他見到孟帆時看見他眼裏斑斕的色彩。我每走一步都步履維艱,如履薄冰,害怕打破這微妙的平衡,害怕失去他。
時間在微妙而脆弱的平衡間溜走。不停地工作,工作,我們都把自己搞的疲勞不堪。因為隻要生活空閑下來,我們之間流動著的壓抑的空氣就會令人窒息。
於是,鳴遠就會酗酒,於是,我們就在他醉酒時做 愛。於是,他便又陷入新一輪的自我掙紮與厭棄,我便更加的患得患失,敏[gǎn]焦躁。
我和鳴遠就維持著這樣的關係,誰都不去戳破個人的心中所想,誰也不去切斷我們之間的維係。在酒精的支配下,靠緊密糾纏的身體去確認彼此的存在,感受彼此的心意。
在25歲生日時,鳴遠和我離開了B&D,他要去父親的公司幫忙,我自然跟去在他身旁實習。那天我們破天荒的躺在床上徹夜長談,聊小時候的趣事,聊音樂的魅力,聊B&D的生活,當他說到他對孟帆的迷戀時,我的心突突的飛快跳動。
我看進他的眼睛,那裏麵有我的身影,他認真的望著我說:“瀟瀟,從今往後,在我身邊的隻有你了。”
我笑了,倚進他的懷裏,閉上了雙眼,沉入夢鄉。
這樣很好,從今以後,我們就永遠成了彼此世界中唯一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