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兩行字,讓他跟吃了蜜一樣喉嚨發甜。他偷偷翹起嘴角,重新看向自己的第二塊祈福牌。
那裏寫著:【誠心跪求各路神仙保佑舒舒姐平安快樂,再也不要受到任何傷害!——季洲】
和她一樣。
他也是如此地在意著她……
他再次用餘光偷瞄虞舒,卻見她筆尖懸空,半晌都沒落下。側臉表情嚴肅而認真,似乎在仔細斟酌著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微微一愣。
這麼鄭重,是求給誰的?
目光好奇地落在那塊祈福牌上,隻看到一個開頭——【誠心求菩薩保佑薄晏之】
他瞳孔一縮。
緊盯著最後那三個字。
薄晏之?
……是誰?
似乎察覺到他在偷看,身邊的少女慌忙用手遮住,眼底是羞赧神色,小聲訓斥:“不許偷看!”
“我…我沒想偷看……”他結巴著解釋了句,趕緊別過臉,盯著桌台上的木頭紋路,有些恍惚。
舒舒對那個叫薄晏之的人,好像特別上心……
他等了好一會兒,身邊的人終於寫好,拍了下他胳膊:“好了!我們去掛牌子!”
“嗯。”他拿上東西跟著她朝神樹走,見她緊緊攥著第三塊祈福牌護在懷裏,對那個陌生的名字就越發在意。
薄晏之……
是個男生…或者男人的名字。
他站在神樹下,心不在焉地把四塊祈福牌掛好,回身找她要最後一塊祈福牌的時候,卻見她不知什麼時候走遠了一些,正費力地踮起腳尖往樹上掛那塊寫有薄晏之名字的祈福牌。
他眼神微變。
盯著少女虔誠的側臉,明白這個叫薄晏之的人在她心裏一定有著極重的分量——遠遠超過了他……
雖然舒舒一年才回村子一次,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南府生活,但還是從她的隻字片語中得知,她在南府並沒有什麼朋友,他相當於是她除家人外最重要的人。
這個薄晏之,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他深深呼吸,卻無法把亂糟糟的念頭壓下去,待虞舒掛完祈福牌,他終於忍不住問:“舒舒姐,第三塊牌子你給誰求的?怎麼神神秘秘的?”
這種事說出來多害羞!
虞舒擺出長輩架子,瞪他一眼:“小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
季洲抿緊唇,幾秒後小聲提醒:“舒舒姐,我隻比你小一歲。”
虞舒噎了下,發現長大的小團子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忽悠了,便眼神閃爍地說:“就…一個朋友……”
如果是給朋友求的,至於慌成這樣?
季洲不信,卻也沒拆穿,隻是無言地看著她。
虞舒被他盯得招架不住,畢竟說謊是不好的事,她這個當姐姐的不能做不好的表率。於是敗下陣來,結結巴巴地改口道:“一個…一個很重要的人……”
季洲不傻,心裏已經猜到那個人很可能是虞舒喜歡的人,按理說這時候他應該八卦地揶揄,可盯著少女明顯害羞的臉,他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
舒舒姐也到了戀愛的年紀啊……
總覺得那一天很遙遠,沒想到猝不及防就到來……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沉默了很久。
不遠處,趙鴻正打著哈欠找了個地方蹲下來歇腳。今天一大早他就被老媽拉出來,陪著三姑四婆出來燒香拜佛,這會兒他身上掛滿了女士挎包,身體力行地詮釋了什麼是“無償苦力”!
過年雖然有紅包收,可成天竄門的七大姑八大姨卻讓他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