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手中的玉佩,說:“你說過拿著這玉佩可以求你做一件事,如今你已經在慕容山莊保下我一條命,這東西就收回去吧。”
他沉默的看著我,並沒有收走的打算,開口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過,給你了就是你的。”
“我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你也不用再這麼辛苦的陪我演戲,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人終有一死,不過早晚問題,我生來向往自由,可惜一直不能如願,死後我希望你能將我的屍體火化了,然後選個有風的日子灑掉。藍天白天,青山綠水,從此再也沒有人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他不滿的皺起眉峰,我也不管他到底答應不答應,閉上眼睛開始呢喃:“家,我要回家……。”
“你想回血日教?”一笑公子疑惑,但又感覺不太可能,隨後就看到我否認的搖搖頭。
“那是?”他凝視著我,發現我說的話越來越不正常。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是一處與這裏的生活完全不一樣的國度……可是太遠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回不去了怎麼辦?”說著說著我越來越不知所措,嚶嚶的流下了眼淚。
他心疼的輕輕替我拭去眼淚:“既然回不去就安心的留下來陪我可好?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腦子開始混亂,我開始胡言亂語,他緊緊抱住我揮舞的雙臂,狠狠的貼近,抵在我的耳邊說:“你是邢離,血日教的左護法。”
“不,我不是,我不是邢離,我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我究竟是誰?”我沉痛的睜開眼,又閉上雙眼,帶走一串串淚珠,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竟然連自己叫什麼都記不起了。
“想不起就不想了。”他俯下頭在我耳邊低聲哄勸。
奔馳的馬上,風卷起旁邊的窗簾,透出隱隱閃過的風景,我微微笑開了嘴。雨後的世界總是顯得特別清晰,煥發著春天帶來的勃勃生機,綠的葉紅的花,微微沾濕的雨露,散發著迷人的晶瀅透亮。
“看,桃花開了。”大片大片粉嫩的顏色從我眼前掠過,十裏桃花林,如仙劍傳奇裏的仙靈島一般,美的讓人忘記了呼吸。
他順著我的視線撇過頭,卻被突然伸出的手給擋住,隻聽到不同於之前死氣沉沉的女聲:“一笑公子。”
他已經轉了一半的頭中途頓住,看著我那異常的表情,不解。
兩生兩世我皆活了二十歲,可到頭來卻連個男朋友也沒交過。本來以這個年代的歲數來看,與我同齡的姑娘們早已嫁為人妻,更甚是幾個孩子的媽。
“我還有個心願未了,一笑公子可否代為成全,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有違人常。”不等他問是何事我直接兩眼一閉勾住他的脖子不要臉的湊近。人,可以無恥,但一定要堅強的無恥到底,不然一切無恥隻會變得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