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今朝 又遇采花大盜(1 / 3)

這星期就下了兩場雨,第一場三天,第二場四天,好不容易這會停了一會老板就催著今朝去送貨。她撇了撇嘴不甘願的朝門外張望了下,濕冷的空氣凝結成團團寒氣,使原本就低下的溫度更低了些。她拿起櫃內的大紅長圍巾,把自己的頭全部包起來,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然後又拿起已經有些發黃的棉布手套狠狠的套上。試著活動了下筋骨,似乎已經靈活了許多,對付外麵的那一小車酒應該不成問題。她再次理理身上的那件粉色為底藍白為花的大棉襖就出門去,泥濘的小路坑坑哇哇,偶爾經過一小潭水坑時還能映出自己的那個啊農的打扮,真是俗透了。

她不滿的咕噥幾句,拉著一車的美酒趕往張府,年近春節,這批貨要趕在年前送到擺宴用,可惜一連下幾天的雨沒人肯出門,便一直耽擱到今天。趁著這會空閑城內一下沸騰起,各家各戶的百姓處處張燈結彩,東奔想跑辦置年貨,迎接新年的來臨。

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雖然她是走了那麼點狗(屎)運,靠了一點點的關係開了一扇小小的後門才進了這個酒坊工作。但她好歹也是個弱女子吧,明知道她不喜歡冬天,尤其是這種鬼天氣裏,寧可當隻冬眠的動物睡覺也不要當一個人類滿大街亂跑。誰叫她人好脾氣又好,隻要對方說了她又能做到的必定盡力而為,隻是……此等粗重的活居然也……虧他們說的出口,平日真是白疼他們了,沒個有良心的。替別人打工就是可憐,今朝一邊碎碎念著一邊不甘情願的推走板車前進,怎麼是一個重字了得。

經過城南口的告示欄裏還是不小心看到萬年不變的懸賞告示,一張破了又重新貼上,貼上又重新破損的女人畫相。今朝不自覺的摸摸自個的臉,確認和自己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畫上的女子一張帶著麵具,隻露出高潔的額頭和一張飽滿的雙唇;另一張則好像是畫了那女子摘了麵具後的模樣,平凡到一無是處,甚至還多了一道不光彩的疤,橫鋪在左邊的臉頰上。再摸摸自己的臉蛋,光滑如絲,雖然還算不上美女,還也算是一個清秀佳人,隻是歲數長了點,穿的也土氣了點。一身花襖,喜慶的大紅色圍巾蓋住了大半個臉,儼然已經是過了銷售期的陳貨,無人問津。

邁起大步拉起車子又移步緩緩的動起來,賞金倒是不少,可惜她從來沒有這個運氣能見到這種通緝犯。

直走再直走到北城門口然後右拐,然後再一直往前走,過兩個弄堂再右轉然後再直走到一個紅漆大門院的就是張府。雖然這樣的走法有點遠,但是容易記,她向來記性不好,對辨路的方位感更是差到家。

辛辛苦苦安全完整的交完貨物,那鐵公雞管家居然一分賞銀也沒舍得給,真TMD賤。她不服氣背過身叨叨的罵了一通,終於解氣多了。北風又開始刮起,在這種陰雨的天氣裏更像一把刀割在手上,雖然自製了一付棉手套但還是不怎麼頂用。尤其是腳,雨水浸透鞋襪冰涼涼的濕潤著,這樣折騰下去,估計馬上就要長幾個凍瘡出來抓抓。

天空不知不覺又開始飄起牛毛小雨,她緊了緊腰帶加快步伐,將車子推進一個小弄堂抄近路小跑起來,四濺的泥水都已經弄髒了小腿褲腳,冬天洗衣服隻是一件磨人的事啊。

板車在不平的泥地上發出嘎嘰嘎嘰的聲響,左搖右晃;啪嗒啪嗒,四周的人們也都開始小跑起來,這種無窮無盡的小雨最惹人心煩了。還是夏天的那種陣雨來的暢快,可是爽歸爽,打雷可是一見令人頭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