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公子朝侍童使了個眼色他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三位來者不安的瞧了眼一笑公子的臉色,明顯的透露著些許不悅。幾方頹唐後中間一位稍長的儒衣公子先行開口:“一笑公子,實因今日有要事相求,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梁某先代幾位兄弟賠個不是。”說完還端正的做了一個輯。
一笑公子放手擱下手中毛筆朝內室瞟一眼又回到畫上,似在思索畫中人的神貌。嘴上卻如寒月的冷刀子嘩嘩刮過:“江湖何時變得如此沒有規矩,既是有事相求還敢如此無禮,你們當閑人莊是自己家,說進就隨意進得?”
在旁的玄衣短衫男子急得滿臉大汗,被中間的儒衣男子按住肩膀,穩聲解釋:“是我們魯莽了,隻是事出有因,待公子聽了我們的來意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梁掌門此話嚴重了,閑人莊何時在你們眼中變成了閻羅殿,究竟有何要事還勞你們三位掌門親自前來。”
來人正是青崆派的掌門,另兩位則分別是長生門的門主和永春宮的宮主。那位駐顏有方,外貌二八實際四八有餘的研宮主笑著花顏柔聲細語開口:“以公子的能耐想是對江湖的事已是了如指掌,為何還是遲遲不肯出麵幫忙?”
“研宮主所指的是……?”他訝著聲不明所以,今朝說他最大的能耐就是道貌岸然的裝著聖潔公子,迷惑眾生。
“血日教這一年來在江湖上活動頻繁,如今利用蝕心草研製的生死相隨暗地裏不知控製多少人。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向武林開戰,到時我們該如何應對。”研玉竺心惱,知他心有不快故意裝假,心急著不禁又前向書案近了幾分。
“你們要如何應對該去找武林盟主,要如何製藥應去找賈神醫。閑人莊向來不理江湖事,來這裏找閑某怕是找錯人了。”閑雲在心裏冷笑一聲,這個江湖果來越來越沒有出息。
“慕容長庭年紀少輕,雖空有一身武藝但必竟經驗不足,難以服眾。況且蝕心草藥性奇特,沒有藥引難以配製解藥,所以眾人想公子出麵,必定能……。”研玉竺話還未講完就被一笑公子截住:“江湖人之死與我閑人莊何幹,與我閑某又何幹。當年你們要伏殺刑離的時候可曾有想過閑某,賣過閑人莊的麵子,如今敢來跟我談什麼麵子。”
底下三人聞言暗自噓籲一聲,當年之事他們受慕容諜挑唆,又想為自己門派出一口氣,借著一舉拿下血日教兩下護法來提高門派和個人知名度。雖然有想過會因此拂了一笑公子的麵子想著到時上門賠個不是就能了卻,不想最後慕容諜首先閉門不見客,眾人失了領頭羊盡真沒有一人有勇氣敢登門拜訪。
一笑公子自此對外喧稱在莊內養生不見任何人,想是氣在頭上。如今事過境遷,近日又聽聞其另覓佳偶想是已經消火,這才敢抽簽代表各大掌門之意前來求救,不想……哎!
“公子當年之事是我們不對,如今老盟主已去,血日教明顯要為左護法報仇,公子真的要見死不救嗎。”研玉竺此話一出,其餘二人也連連點頭附和。
“閑人莊隻是做個商家買賣,不是普渡眾生的菩薩,大家還是請回吧。”
“依公子之言,是不是隻要我們出的起代價,閑人莊就願意出麵相救?”
一笑公子冷漠雙眼,盯著畫卷的一處出神:“閑人莊不接這筆生意,三位請回吧。”
“隻要公子幫我們取得蝕心草,其餘之事我們願自己想辦法,代價隨公子開,這樣可否?”
“送客。”語畢他直接起身走至他們身旁,逐客之意明顯了解。三位望著他那冷毅的雙眼不禁打了個寒顫,果然走錯一步滿盤皆輸。江湖什麼人都可得罪,偏是不可得罪閑人莊的任何一人,尤其是一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