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閑雲,早在她遠遠聽到一句質問“誰”的時候他已經攜她飛離而下,然後忽明忽暗,忽上忽下,最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對方直接按住順手點上穴道。
“小姐,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急切的聲音就在附近響起,驚出她一聲冷汗,幸虧閑雲穴點的及時,不然肯定要被嚇出新動靜。果然他就不應該放任某人的一時感觸,以至於差點釀成嚴重後果。
她被迫靜靜的聆聽某人鏗鏘而有力的血脈跳動聲,又一個腳步的響起,下意識以為是小白在靠近,然而直到那一句酥骨的嗲語流出這才徹底崩潰。
“影子,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喳喳呼呼的喊些什麼?瞧你的臉色莫不是撞見鬼了吧。”話未說完她自己也先變了臉色,顫著不穩的聲音繼續問:“你不是看見刑離那鬼丫頭了吧!”
來人正是萬飛豔,此刻正秀肩斜溢,露出白皙膚色,如寒梅點綴紫紅山披,格外傲雪欺霜。然後這樣的美色當前影子卻是正眼不看一點,隻是四處搜尋著可能的藏身之處。遠處院落的死角處,借有膠白的月色樹木繁盛的光影落在地麵,正巧遮住一道交迭影子。心下一片澄明,粗粗的掃視一眼又極其自然的別開,然後繞過身子信步走回自家小院,將身後不甘的叫罵聲統統拋於腦後。不多時清脆的笛聲再次響起,紅衣的妖饒女子見著無趣,左右望了幾眼不放心的回身扭回自己院子。
閑雲見人都已走遠,也不急著解來她的穴道,直接攬過身子飄然離去,直到入了奪魂林才解開她的穴道,深怕中途又出什麼亂子。這會重新獲得自由的今朝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今晚幸虧隻是驚動萬飛豔,若是真引了來教主真是……捏捏鼻子自知氣短理虧,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依在閑雲旁邊,連著撒嬌討好的話都不敢說。
閑雲心裏也一直揣摩著今晚在山洞的事,所以對於她突然生出的亂子也沒有心思去責怪,兩個都各懷心思著不發一語。今朝雖不發一語,但兩眼四瞟,想著多年前的一個寧靜的夜,他們倆就是在這裏注定了一生一世的糾纏,心裏暗暗的偷著樂。
她對他的排斥很多原因來自於自己的不自信,他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非常明了的告訴她,既使不相信自己有這個魅力也要相信他的為人,她想要的無非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不信自己能擁有,他逼她相信他能做到。
她不知,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閑人莊的男子都是癡情種,一旦認定對方便是一生一世。
回到莊裏的日子又像關回籠子裏的小鳥,失去自由,唯一稍有不同的就是閑雲已經對外宣布兩人的婚期定在三個月後的臘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