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長的路,用了比過往慢一倍的速度在走,每走一步都在告誡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但是心還是不受控製的越跳越猛,感覺自己像是得了心髒病一樣。
正事殿上,教主呷著茶慢悠悠的品著,一口接著一口,好似有用不完的時光可以消磨,眼光偶爾停留在那名風輕雲淡的一笑公子身上,意味深長的打量。一笑公子也不視弱,直視的迎上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著不知名的火花,劈靂啪啦的意會交鬥了向百回合。
影子代表左護法一方,兩耳不聞窗外事,直直的佇立一旁雷打不動。反觀右護法找了一把椅子閑閑的靠著,沒事修修指甲,東眯眯西瞧瞧,四處找樂子等戲看。
殿內炭火燒的通紅,絲毫不覺涼意,天空顏色敞亮敞亮,雪積的越來越深,漏鬥的水滴的極緩,卻也告知著人們時辰已經不早。大半天的時光就在這樣傻站著中渡過,即使大家積著滿腹的怨言都沒有一個人感表現出來。
終於覺著是時候了,便示意著擊了擊掌,不多時手下就領命帶了一幹人等上殿。大夥定睛一瞧,這不正是這些年在江湖突然失蹤的人物嗎。而且也正是三年前有份參與圍攻落日峰,逼死刑離的人們,盡一個不落的都被囚禁與此。
教主別有意味的目光在人群搜視一圈,終於首次開口,那蒼勁不失威嚴的聲音連著他講出來的話,無不讓在場的人一驚:“吾教一真避居的深山,三年前派左護法上江湖辦點事情,不料在回來的途中卻被一群卑鄙的宵小之人伏擊,掉落山崖至今生死不明。本座深感痛心,憤怒。爾等……這幫不知輕重的小人,我本不願理江湖世事,如今你們再三挑起事端,可謂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若是皇天有眼,讓我左護法死而複生出現在我麵前,往事如煙本座可一概不究。如若不然,你,還有你們,在場的人可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血洗江湖武林。”言畢與此,他將目光縮在一笑公子身上。
一笑公子依舊一派坦然,不動聲色聆聽,閑潭早已候在旁。右手邊上的代表謝靈運見公子不願出麵的模樣,隻得硬著頭皮上陣。
“教主所言皆直就是強人所難,眾所周知貴護法三年前已葬身於落日峰崖底,現在讓她突然死而複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這分明就是有心為難,用來血洗江湖的借口。”畢竟年輕,又沒有經曆過什麼大場麵,即使有心讓話講的聽起來有些氣勢,但還是稍些底氣不足。
教主一聽,飛要的紅袍一甩,像飛起的一團火焰,熊熊的燃起。那猖狂的笑聲在殿堂內來回震蕩,一些內力低下的人一時抵製不了,輕者頭暈胸悶,重者直接暈迷。笑聲依舊不止,震的山頂永樂大鍾也咚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