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聿淡淡回了句:“我是她男人。”
季程聞言差點一跌,紅著臉離開客廳。但說這話的人卻一點都不帶臉紅,坦坦蕩蕩坐在沙發上換了個台。
徐睿雲咬牙切齒:“還沒結婚呢!”
薑聿挑眉睨向徐睿雲,仿佛再說你確定要跟我擺頭?徐睿雲有點慫,薑聿已經開始攻擊:“所以她結婚後更會向著我。”
KO!
徐睿雲捂著胸口看向管家:“趙爺爺你看我姐!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後還怎麼得了!”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季程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遠的不說,就像晚飯全是他在張羅,季程問都不問一句,就知道吃!結果薑聿一來,不用人招呼,季程就麻利地去了廚房,好像生怕周家虧待了薑聿一樣。
徐睿雲這點算啥?還是沒經過事啊!
……
薑南天的案子前後審了將近一個月。
最後一次開庭那天是陰雨天,季程依然坐在最後一排,看著坐在第一排的薑聿。
庭審過程中,薑聿一直坐得筆直,他個子高,季程不用站起來就能看到他的脖子,繃得緊緊的。但隨著法官宣布一審結果,季程看到薑聿躬起了背,用手掩住臉。連薑南天從他身邊經過時衝他踹了一腳,薑聿都沒有動。
薑南天被人強製拉走,季程看到他的臉上沒有了過去的溫和冷靜,隻有冷笑和暴戾。雖然沒被判死刑,但薑南天已經五十多歲,如果沒有減刑,他餘生都要在監獄裏待下去,也難怪他如此失控。
季程將目光轉向薑聿,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唯有他坐在那裏,依舊低著頭。
她走向薑聿,當她走到薑聿身邊時,法庭內隻有他們兩個人。她伸手按在薑聿肩膀上,低聲說:“我們該離開了。”
薑聿緩緩抬頭,站起身說:“走吧。”
“沒關係嗎?”季程低頭看向薑聿的腿,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西褲,上麵留下了淺色腳印。
“沒關係。”薑聿說道,和季程一起出去。
法院外麵也已經安靜下來,徐睿雲靠在車前衝他們招手:“這裏。”
薑聿跟季程走過去,徐睿雲笑著說:“剛才你一直沒出來,那些記者還以為你從後門溜了,咱們趕緊走,不然說不定他們發現不對還會回來。”
上車後徐睿雲倒車,將車開出去,上了馬路從後視鏡看兩人一眼,臉色一個比一個差。徐睿雲想到今天被判刑的是薑聿親生父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另找話題說:“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哈!”
進了十一月,京城氣溫就一路飛馳向下,這兩天最高溫已經不超過五度。
季程看著窗外,路上的人帽子口罩全副武裝,一個裹得比一個緊。季程附和說:“對啊,聽說過兩天要下雪。”
“下雪就要泡溫泉啊。”徐睿雲生硬地感歎一聲,“天氣預報說明晚下雪,咱們明天去溫泉山莊吧,住兩天肯定舒服。”
季程聞言心裏一動,看向薑聿問:“你覺得呢?”
“你想去我們就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徐睿雲不等季程說話下了定論,“聽說溫泉山莊附近開了個滑雪場,下雪過後肯定好玩。”
一路上徐睿雲都在規劃去了溫泉山莊該怎麼玩,又說就他們三個人去人太少,得再叫幾個人。
“你們都打電話把關係好的朋友叫上。”進門時徐睿雲說。
周君海從樓上下來,正好聽見這話問:“叫人幹什麼?”
“額……”徐睿雲遲疑了一下問,“舅舅您今天不上班?”
“沒有。”周君海走下階梯,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