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的嘴!”文安敲了敲我的頭,那種感覺很親切。“一會兒我們到那去?”“回翠銑宮嘛!”“可是現在翠銑宮肯定被太平給包圍了。。。 。。。”是啊。我硬生生的咽下一口陽春麵,“那怎麼辦?去梨園班好了!”“噓,你聽。。。 。。。”文安示意我不要說話,聽身邊的閑客說話。“前幾天皇上在殿上問四王爺要傳國玉璽,結果四王爺拿不出來,連範陽公主都參與了。”“可不是嘛,洛陽城每家每戶都在搜查,過幾天就搜到長安來了!”“哎呀,那我們的日子還怎麼過啊!”“別說了,萬一被大內密探聽去,我們都不用活了。來,來,我們隻管一日三餐,喝酒,喝酒。”聽到這裏我們的麵也吃完了,“小二,結帳!”我付錢的時候,文安問道:“小二哥,你可知道這幾日長安戲院有沒有梨園班的戲?”小二一邊接錢一邊笑:“兩位恐怕是外地來的,梨園班的當家花旦公孫大娘請去洛陽進宮獻藝,現在長安戲院每天都是小戲班的演出,沒什麼人去看。長安有錢人都搬到洛陽去了,連戲班都跟到洛陽去了。”
“怎麼辦?”我看了看文安。翠銑宮回不了,梨園班又去了洛陽。李隆基和範陽公主都在洛陽。看來我不想去洛陽是不可能的事了,可是長安距離洛陽八百裏,以前坐火車快幾個小時就到了,可是現在隻怕走到了我也累死了。上官文安倒是很幹脆:“去,去洛陽,我姨母的勢力都在洛陽。到了洛陽就不是皇後的天下,而是我們和太平公主的對峙!”天空有點陰霾,我知道要下雨了。我也知道,上官文安那份野心又出來了。從側麵看她的樣子,依然漂亮,但是那種殺氣卻油然而出。
女扮男裝出了長安城,出城以前滿長安大街貼了通緝我們的告示。當然畫的也極為標準,要不是文安在一旁沒準我就撕下來留個紀念了。路上我們在臨潼休息,要說臨潼的兵馬俑是世界奇跡,雖然我在西安念書卻從來沒機會去過。現在就更沒這個機會,因為還沒挖出來。夜裏我們在小客棧裏要了一個房間,我把地圖鋪桌上慢慢看。渭南,華陰,山門,義馬,然後洛陽。這是我們途中要經過的幾個大城市。但是現在的速度,沒有十天是不可能走到洛陽的。還是現代社會好啊,想到哪就到哪。“在想什麼?”文安站在我旁邊。“想回家啊!要是現在有電池,我就可以馬上跑回去了!”“那我怎麼辦?”文安看著我,“你放心吧,我把你送到你姨母麵前再走!”文安坐了下來,“如果我不讓你走呢?你願意留下來嗎?”“我留下來能幹什麼,這裏的生存規則和我們那裏又不一樣。。。 。。。”“你那邊是不是有心上人?”這話說的我差點沒把茶水給噴出來。“沒有啊~~嗬嗬”我笑的很不自然。我那邊沒有,不過這邊有,但是我總不能說就是你吧。“啊~~我先睡了,趕了一天的路好累啊!”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五天以後,我們到達山門,“山門是一個較大的城市,這裏最出名的就是蘋果了,我在宮裏的時候每年都可以吃到山門進貢的蘋果。不過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山門。”山門?是啊,我一路上是沿著秦嶺綿延不絕的山路走著,莫非這就是山門口,馬上我們就到了平坦的中原盆地?“可是,這裏怎麼這樣荒涼啊?什麼較大的城市?”四處蕭索的很,早上的市場裏沒什麼人來往,隻有官兵到處張貼告示。“他們該不會抓我們吧?”怯怯的問文安一句。“糟糕,八百裏加急文書,恐怕現在全天下都在通緝我們!”“什麼?可是這些文件都是我姨母過審,如果有通緝我的,她一定會扣下來的!”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真不忍心打擊她。我們繼續往城裏走去。山門的市政規劃還真是亂七八糟,房子可以隨便蓋,路也是泥土的,人走在上麵揚起一道灰塵。“好髒啊,還是長安好!”真是不適應。一個衛兵敲著鑼,“各位街坊注意了,最近有響馬出入本縣,縣裏已經派捕快去圍剿山寨,在圍剿期間停止一切買賣活動。為防止響馬強搶民女,請將府中未成婚的家眷送入衙門,老爺會派專人保護!”“哇,還不錯啊,果然是想的周到!”沒想到那時候的防盜意識就這樣強烈。“哎,你們兩個,就是你們兩個,是哪來的流民?莫非是響馬的探子?”一隊官兵把我們給包圍了。“哎呀,我們不是探子!”連忙為自己辯解。“我們才管不管你們是不是探子,押回大牢,讓太爺慢慢審問!”“不是,我們是從長安來的。。。 。。。”我急了。“謔~~長安來的了不起啊?你怎麼不說你是從皇宮出來的呢?”“我們就是從皇宮———”“門前過的!”文安接了下一句。“走!”兩條鐵鏈子把我們兩個人一綁,“長的還白淨,居然去當響馬,有這麼漂亮的臉蛋去當戲子也不錯啊。”一個官兵調侃道。“是啊,現在戲子都比我們好。那個梨園班啊,現在可是轟動洛陽了!”“我們山門的鳳喜班也不錯啊,過幾天也要進京的。。。正好。。。嗬嗬”。兩個人爆發出一陣奸笑。笑的我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是吧,自從離開翠洗宮以後我可是吃了很多苦頭。以為離開長安就安全了,在山門又被衙差給關進大牢。有沒有搞錯啊?
“放我出去吧,前幾天我老婆不是已經交了三十兩銀子了嗎?”整個牢房裏全是這種討價還價的聲音。“怎麼沒人喊冤枉啊?”文安和我一樣疑惑,我是電視劇看多了,她大概是看書看多了。“有啊,”我接口,“冤枉啊~~~!”這一嗓子應該可以傳到縣太爺他們家裏去。“哎呀,年輕人,我看你就別喊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他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為什麼?”我詫異的看貼牆坐著的老人。“我呀,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每年都要坐上幾天牢的!”“啊?”“什麼響馬?都是他們胡說。每年的八月是吏部考核提升的日子,這些個官為了巴結上頭就把我們抓起來問家裏要錢贖人。我都被抓習慣了。”哦,感情響馬就是朝廷啊。我瞪了文安一眼,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你看我幹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的。”“誰在裏麵大吼大叫?”那幾個該死的官兵又跑了過來。“怎麼又是你們兩個?喜歡叫是吧?行,本來兄弟打算關你們幾天就算了。來,把他們帶到餘老板那裏去!”幾個人樂顛顛的上來把我們給捆走了。出了縣衙往東走居然越走越熱鬧,“好漂亮的房子啊!”“別墅?”我也四處觀望。“鄉巴佬,沒見過世麵,這可是山門有錢人住的地方。要不是楊老板最近要進京,才不會讓你們進這種地方。”哎,聽聽,居然還是這樣罵我,都在古代生活半年了,他們怎麼還是不把人當人啊?“你們打算幹什麼?”“去唱啊,你不是挺能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