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遵命,老狗這就去辦事!老狗這就替少爺去出氣。”
關狗雖然被喝罵,卻仍然沒有任何要生氣的意思,而是直接向李莫桐點頭哈腰的回應了幾句,然後轉身走向商楚嘯。
然而,關躍武隻顧埋頭做狗,李莫桐隻顧作威作福,這一對主仆,絲毫沒有留意到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商楚嘯的變化。
一開始,商楚嘯被關躍武的毒狗血腐蝕到了左臂,還覺得一陣極為不舒服。
可是,看到李莫桐和關躍武兩人極為可恥的談話之後,商楚嘯在憤怒之餘,忽然有一種明悟。
他並不是特別張揚之人,更加不是嗜血好殺之人。
但是,看看現在這對奴仆的嘴臉,他卻忍不住真的想要殺了他們。
而且,是那種最殘忍,最直接的擊殺。
為富不仁,隻這一條,本就是個死罪。
上天有好生之德,才降下福萌。
然而,生而為之,不思上報天恩,下撫貧民,卻偏偏要仗勢欺人。
隻這一條,在商楚嘯的眼中,李莫桐就十足的該死。
至於那個關躍武,卻已經不止是該死,而是罪該萬死。
他本人原本也是為富不仁之人,受到了莫大的懲罰,卻仍然不思悔改,居然還要再行惡事,而且還要變本加厲的幫助別人,為虎作倀。
在商楚嘯看來,這樣的人,讓他痛快一死反倒是便宜了他。
要死,就要他淩遲而死,剝皮植草!
更為重要的是,通過這一對奴仆的嘴臉,商楚嘯對於追尋大道上,忽然有一種明悟。
所謂修煉,所謂求道,其實,都不過是追尋天跡,追求大道。
但是,天跡何茫然,凡人俗子又有哪個能夠得其門而入?
於是,後人創出了不計其數的法門,學說。
說到底,卻也隻是想著能夠尋著一些門路,找尋天跡。
原本,商楚嘯也像那些人一樣,想著按照前人之法來追求天跡。
但是現在,商楚嘯忽然覺得之前的路全部都是錯的。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跡,原本無道。
如果硬要說他有道,那隻能說道也隻是在不仁二字上麵。
不仁,便是殺!
而恰在這時,關躍武已經走到了商楚嘯身前的不遠處。
本來,關躍武已經認定商楚嘯是他案板上待宰的魚肉。走到商楚嘯的麵前,關躍武原本還想說幾句得意的話。
但是,當他正麵看到商楚嘯眼神的時候,卻忽然覺得一陣莫名的身上發冷。
哢嚓!——啊!——
一聲骨裂和一聲淒慘的叫聲傳出,如同黑夜裏殺了一頭豬一樣,直接叫的方圓幾裏都能聽的到。
而在這聲慘叫傳出的同時,李莫桐臉上原本還洋溢的笑意也凍結在了臉上。
因為,傳出慘叫的人並不是他所想象的商楚嘯,慘叫的人居然是關狗關躍武。
“李莫桐,你去死!”
正當李莫桐覺得有些愕然,想不明白的時候,卻猛然聽到一聲大喝。
接著,商楚嘯已經如風如箭一樣的衝了過來。根本不等李莫桐明白怎麼回事,更加不容他抵擋,商楚嘯的拳頭已經擊中了他的腦袋。
這一次,絕對不是普通的打鬧。
這一次,是赤裸裸的擊殺!!!!
哢!
又是一聲骨裂的聲音傳出,李莫桐連喊一嗓子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已經脖子一扭,徹底的死了。
他居然殺了李莫桐!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圍觀看熱鬧的人全都驚呆起來。
不過,根本不容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商楚嘯卻已經冷笑著走向了被他打成重傷的關躍武。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將他,……淩遲!
在關躍武殺豬一樣的哭喊之中,眾人再次呆住。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商楚嘯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殺八大盜的公子,敢公然在鬧市間將一個人淩遲處死。
商楚嘯沒有解釋,而且他也不想解釋。
因為,隻在剛才的一個瞬間,商楚嘯已經得到了最大的天機。
天跡無道!
握住了天機,還需要再看任何一個人的臉色嗎?
商楚嘯的未來,根本就是一馬平川,所向無敵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跡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