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伊地斯還在因為欲求不滿而輾轉反側,不斷變換姿勢的時候,枕邊的特倫斯已經熟睡。罷了,罷了,睡則從他睡,還勝獨睡時。
伊地斯情不自禁地撫上特倫斯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龐,除了麵上本不該有的那一道劍痕,這樣的容顏是上天完美的傑作了吧。
特倫斯的美麗本來就像一種禁忌,那樣純粹無邪的美麗,隻怕這煩擾的塵世根本沒有留得住的幸運,而他這樣一個凡夫俗子怎麽竟敢妄想染指,而且還那麽的愛不釋手。
伊地斯撫上了那道傷口,纏綿而愛憐,真好,幸虧,有了這小小的傷口,破壞了原來的完美無缺。
這道傷痕是因自己而起,也在特倫斯身上留下了人世的氣息,可不可以算是一個愛的標記呢?
可是愛得越深越濃越纏綿,會不會讓天紅了眼?
"好癢,討厭的蚊子。"還在夢中的特倫斯因為伊地斯的動作所帶來的輕癢而微微皺眉,以為是蚊子在騷擾他,卻因為睡得正香,怎麽也不肯醒來驅趕,隻是不情願地嘟了嘟嘴,含糊地嘟噥了一聲。
聲音很輕又很模糊不清的,但是伊地斯卻聽得很清楚,微微一笑,"你啊,才不會招蚊子呢,隻會招蜂引蝶。"這樣雪膚花貌的人兒啊,又老是那樣不經意間就散發出風情萬種,真是不知道已經引得多少狂蜂浪蝶為他心神如醉,欲生欲死呢。
偏他還永遠都是那副一點也不自知的無辜樣子,真是的,該說這人是遲鈍得可愛呢,還是故意的壞心眼呢?明明是那麽聰明絕頂的人。
不管了,反正是什麽都不想和他計較,隻要看見他笑就好了。
俯下`身在特倫斯唇上印上一記溫柔的深吻,在他身邊睡下。可是一顆心卻還是靜不下來,天天見到特倫斯已經成為習慣和必需,但是卻產生了距離,是不是因為心越熱感情卻越冷的關係?
"母親大人,我好想您啊!"夢到了早已去世的母親,特倫斯很高興地撒嬌。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他,感覺到身邊有人,就在那人臉上親了一下。
好可愛,像一隻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狗,眼神又迷茫又無辜。
伊地斯先是一愣,然後回吻特倫斯,他可不是親臉那麽簡單,直接就吻上了特倫斯的唇,而且不斷加深這個吻,誘使特倫斯也張開嘴,和他唇齒交纏。
不對啊,母親不會這樣親他啊,這樣濃稠熱烈而且霸道的吻,隻有那個變態才會那麽做。
糟糕,他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是母親,主動獻吻,才讓那個變態乘虛而入吧。
特倫斯被吻醒了,急忙推開吻得正熱烈的伊地斯。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伊地斯當然不依。
"讓你占點便宜好了,雖然天還沒有大亮,就當我提前給你一個早安吻。我經常這麽親陛下的啊!" 在他的國家,是很平常的禮節啊。不過,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弗雷德裏克長大後非常得難以親近,就算是特倫斯也很難接近他。
"那怎麽會夠呢?而且這是屬於我的,再也不許去親別人。"伊地斯惡狼撲食般撲向特倫斯,重新狠狠吻上那誘人的櫻唇。他已經克製了那麽久了,都是特倫斯的錯,一個大男人,為什麽會那麽可愛?
"你早上不是有事情嗎?"記憶中,伊地斯一直早起早睡,很勤奮的。
"我的事情就是和你好好纏綿啊!"
"不要了,好痛的,你那麽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