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握拳:“我他媽的又怎麼自作主張了!”
“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把咱倆的事對你父母和盤托出,你不覺得你自作主張的可以麼!”佟童的鳳眼忽然放出沉靜冷冽的光,脆弱一旦被鎖住,就牢牢的禁錮在身體裏,不容外泄。
“操!”淩浩狠狠的撤開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拚命的揉搓著頭發,輕輕的咬了咬唇,氣苦的狠狠喘出一口氣:“我就知道!我媽和你說的吧!你得容我消停了再慢慢跟你解釋不是!”
“那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騙我!”佟童擺手,看著淩浩鐵青著臉無言以對,脫下`身上的薄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算了!淩浩!我現在很累!我真的不想吵架,你讓我好好歇歇行麼!”
淩浩靜靜的在客廳裏柔和的燈光下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長著一雙鳳目的男人,瞬間竟泛起一股陌生的恐懼感。輕輕的回身,淩浩走進客房,把門狠狠的摔死。
鹹食聽著那一聲悶響,不由得抬起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佟童。佟童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蹲下`身子撫了撫鹹食的脊背:“別怕,好好吃飯!”
夜深沉,靜謐無聲。
月光順著開啟的門縫悄悄的溜進來,一雙指節幹淨有力的手,順著門扉輕輕的探進來。
鳳目眯起,靜靜的窺伺著房裏的一切,知道那人已經酣然入眠,一顆心輕輕的落下,卻又溢滿了不甘。
佟童惦著腳尖輕輕的走到淩浩的床邊,看著那在月光下圓潤飽滿的額頭和輕顫著的睫毛,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觸碰到那高溫的皮膚,忍不住的縮回來,這才知道,自己的指尖那麼涼。
“別怪我!淩浩!別怪我自私!”夢囈一般,佟童輕輕的俯下`身子,在淩浩耳邊一遍遍的催眠。重複千次,即使這個人沒聽見,自己也要牢牢的記在心裏。
門扉再次開啟,又輕輕的關上,淩浩的呼吸依舊平穩,瞬間睜開的眼眸望著那愁苦的背影,卻不見絲毫的渾濁。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個什麼意思?”秦子釗看著麵前佟童異常鎮靜的臉,不可置信的擰著眉頭。
不是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曖昧氣息,可是當那字字句句從這個一向謹小慎微的人嘴裏說出來,竟似天方夜譚。
“我現在隻是跟你交代一句,”佟童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秦子釗的肩膀:“淩浩以後要是真遇上什麼難處,你要幫他!”
“我幫不了!”秦子釗憤怒的揮手,心裏慢慢襲上憤怒和恐懼:“你現在這麼交代讓我覺得特害怕,佟童,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喃喃自語,似是在叩問自己,輕輕的勾起唇角,扯出一點無奈的笑:“想好好的,想把錯誤糾正過來,想讓我們以後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你不覺得你這樣特自私麼!你有沒有考慮過淩浩的感受……”“我就是因為考慮了太多才會這麼做的!”
佟童忽然拔高嗓門喝斷了秦子釗的話,淚水不可抑止的洶湧澎湃:“子釗!你不知道,沒到這個地步誰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感受!說我自私也好,說我膽怯也好,我都認了,我不能一錯再錯,更不能再耽誤淩浩了,我沒那個勇氣陪他走到最後,即使我知道他可以!”
看著那一直冷漠堅強的脊背不可抑止的顫唞,秦子釗的心髒狠狠的抽搐,苦澀混著心疼,一起上湧:“我怎麼會不知道,一清二楚,感同身受!”
佟童抬頭,狠狠的抹掉臉上脆弱的液體,把秦子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緊緊握在手裏:“還有,永遠不許告訴淩浩我在哪,隻要你說了,咱倆就再也不是朋友了,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