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我說什麼!”淩浩雙眼血紅著想要控訴,卻看到了染紅的半個衣袖,雙眼映上了鮮血,更加的瀲灩:“這是怎麼弄得?”
“還是給我帶了傷!”淩浩看著佟童扭過臉沉默不語,狠狠的咬牙。急急的扯開門簾,出了帳篷,就看見四周圍攏著三三兩兩互相攀談的老鄉。看似鎮定自若,實則鬼鬼祟祟。
淩浩不屑,從鼻子裏輕輕的哼出一口氣。等著淩浩的身影慢慢往醫療室那邊走遠了,大家才又都伸著脖子湊在一起,眉飛色舞的交頭接耳:“你說,聽這裏麵的動靜,這男人到底是佟老師的麼子人撒?”
淩浩將佟童夾在肋下,拿著繃帶和紗布急急捆綁,絲毫沒有醫護工作者
的溫柔與耐心。佟童拚命的踢打掙動,受傷的手臂胡亂的揮舞,一點兒也沒有患者的自覺和配合。
那哪是包紮啊,那簡直是近身肉搏。= =
“你跟我回去!”淩浩氣喘籲籲,雙手撐在地麵上仰麵看著佟童:“現在這暫時開不了課!我不能把你留在這兒!太危險了!”
“我不回去!”佟童緊緊的倚在帳篷的一角,扯著地上毯子的一角狠狠的擰攪:“這裏的孩子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你怎麼不說呢!”淩浩猛地支起身子撲過去,堪堪的抓住佟童的兩隻腳踝,眼睛裏盈滿了委屈和乞求:“和我回去吧!”
“淩浩!別任性!”佟童雙手死命的抓住緊攥著自己腳踝的兩隻手,使勁了渾身解數,依舊嚴絲合縫,紋絲未動。
“行!那你一聲不響的一走了之是個什麼意♀
淩浩雙眼脹痛的難受,眼瞼上照射的光芒柔軟得像是有一張小巧的鳥喙在輕輕刮搔,麻癢的透出橘紅色的溫暖。
淩浩掙紮著張開雙眼,迷茫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隻是灰蒙蒙的綠。伸手輕輕的順著身邊撫摸,立刻的清醒。
急急的坐起身子,猛的扯痛了身後的傷,皺著眉,嘶啞的張開喉嚨,呼喊的淒楚:“童童!童童!”
“大兄弟!麼子事情?”一個黝黑的腦袋從帳篷門簾的縫隙中頂進來,笑出一口白晃晃的牙。
“嗷”的一聲,淩浩急忙抓起身邊的被子,從脖子以下,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也不管是五冬還是六夏,活像是讓人調♪戲了。
“大叔!沒事兒!您忙您的去吧!”聽見了門口熟悉的聲音,淩浩才算鬆了一口氣,還沒等放下手裏的被子,就看見大叔依舊直愣愣的看著他,全身立馬又迅速的緊繃,進入了全麵戒備狀態。
淩浩抬眼,不屈不撓,大叔皺眉,不卑不亢。輕輕的搖搖頭,大叔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扭臉放下了門簾子:“搞麼子東西嘛!”
“童童!”淩浩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顧不得身後針刺椎紮的疼痛,像個剛剛找到親媽的走失兒童。
佟童高高舉起手裏的早餐,皺著眉的輕輕驅趕:“快放開!這都是熱東西!再燙了你!”
淩浩撒手,眼巴巴的跪在地上看著佟童手裏的小銅鍋。雙眼瑩亮亮的冒著水,活活的趕上了看見親親腸的鹹食。
“就這個!”看著佟童打開的小銅鍋和放在一邊的盤子,淩浩的臉垮成了四川盆地,悶悶的又窩回了被子裏。
小米粥,白煮蛋,清淡的小菜還有白白的大饅頭。
“你還想吃什麼!”佟童氣悶的坐在淩浩身邊,戳了戳那負氣的後背:“嘿!快把你那衣服穿上!沒人想欣賞你那人體藝術!”
“沒肉!”淩浩“嘩”的揭開被子坐了起來,楚楚可憐的望著佟童:“物質上的缺憾你得用精神來彌補我!”說著淩浩的手探向佟童挺翹的臀部,一臉的天經地義。
“你還不老實!”佟童狠狠的站起身,拍掉那隻隨處揩油的毛手:“就該給你找點泡菜!辣死你!拉死你!”
山城人嗜辣如命,無辣不歡。那藝術作品不都彰顯的淋漓盡致麼: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當然了,這完全是因為地理和氣候的原因所致。
佟童對辣味不是很喜好,更甚至是相當的不擅長。剛來的幾天裏,小老師們都沉浸在刺激的辛辣中欲罷不能,嘴唇辣的三尺高,依然吸著氣的酣暢淋漓。
隻是苦了佟童,食不知味的啃著主食,偶爾的夾上幾筷子菜,還辣得麵紅耳赤,半天緩不過一口氣,眼看著幾天裏就迅速的消瘦。
那些都是老百姓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而精心準備的飯食,佟童心裏明鏡一般,雖知是盛情難卻,但又力不從心。
後來木子心明眼亮的發現,總是溫和微笑的佟老師不能吃辣,回頭悄悄的告訴了自家爹媽。佟童這才算是吃上了一口順口的飯,也堪堪的保住了快要罩不住的大麵子。
現在正是非常時期,物資本來就短缺,這又突然增加了個蹭吃蹭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