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1 / 3)

人不敢直視。

哦!成詩雙手捂住眼睛,從指縫間偷偷的瞟著。這人怎麼一上講台就跟變身了似的!別管是他家的誰了,快來看看啊!看看你家的雙雙是怎麼豐姿綽絕的。

成詩憋氣的吹了吹額前的頭發,越發為那被人搶去的副教授職稱感到不平。什麼破學校,白瞎了他這麼個人了不是!

“阿嚏!”淩浩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眼眶紅紅的汪著淚光,楚楚可憐的看著在近處搖頭擺尾的鹹食:“你娘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勾三搭四了,怎麼總感覺有人念叨我呢!”

鹹食正追著自己的尾巴玩兒的起勁兒呢,聽見淩浩的話,忽然頓住腳步,歪著腦袋看著他。

它娘?它隻有幹爹啊?娘是哪來的?哪來的!

“嗷!”的一聲,鹹食如離弦之箭啊,在客廳裏上躥下跳的。它爸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幹爹一直陪著他同甘共苦,雖說有一陣溜號了吧,但是他也不能另覓新歡啊!它才不要娘呢!它要幹爹啊幹爹!

淩浩看了眼小瘋狗,吸了吸鼻子,雙眼迷離的又倒回了沙發上。佟童說了,感冒的時候不允許他抱著鹹食。

又到了暖氣將來不來那最寒冷的半個月,淩浩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將手臂放在額頭上,輕輕勾起了唇角。

歲月流轉,光陰似箭。他和他的佟童,已經一起走過了一個寒暑。

淩浩翻了個身,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恬靜。

這一年中經曆的仿佛比他一輩子經曆的都要紛繁多彩。相遇,相爭,相知,相愛。酸甜苦辣,悉數嚐盡。

淩浩慢慢滌蕩著腦海裏的記憶,驚詫的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因為愛上佟童而感到迷茫和彷徨。

為什麼呢?

眉頭微微的縮緊又輕輕的放開,因為一切太過的自然。也許幾番尋找,隻為在人群裏遇見他,所以隻是一心想確定他是不是也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感受,其他的便再無閑暇去思考顧及,也更無足輕重了。

“好!下課!”佟童輕輕擊掌,學生們站起身回以熱烈的掌聲。大家全都是酣暢淋漓,每次上完佟童的課,學生們都有一種暢遊世界的感覺,疲累卻滿足。

走下講台,佟童一手拿著自己的教案,另一隻手摘下眼鏡,輕輕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些微的粉筆塵埃被帶進眼睛裏,便惹來了微微的酸澀。

淩浩感冒在家,自己給他做好了飯讓他中午熱著吃,也不知道這個不著調的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有沒有按時吃藥。

擔心他、關心他、想念他,已經成為生命的自然組成部分,無需刻意,始終如一。

洗了手,剛進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背後攬住了脖子,抵住了喉嚨:“別叫!說!是誰讓你長這麼帥的!不然的話,嗬嗬,人和財我可是都要劫的!哈哈哈!”

放蕩的尾音被佟童狠狠的一拳給扼製住了,秦子釗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撐著牆壁,臉色通紅:“什麼兄弟……丫民意測驗得了高分兒……連下手都狠了……真真的叫人情何以堪!”

“那紅遍大江南北的這位仁兄,你一進來就要劫財劫色又是所為哪般?”佟童拿來自己和秦子釗的杯,從櫃子裏拿出茶葉,給兩杯裏都沏上了茶水。把一杯遞給秦子釗,自己輕輕坐回椅子上,雙腿交疊,鳳眼微眯著挑釁的笑意。

“咦!這小子不厚道啊!”秦子釗嬉笑著坐在佟童身邊,尾音拖出濃濃的陝北調調:“我再怎麼折騰都是以色事人啊,您老人家那才是真才實學呢!”

“行了行了!你倆都別謙虛了!”旁邊的老師也跟著一起開始玩鬧:“二位可都是咱們樓裏的紅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