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些什麼,我與詩茗清清白白,你不要胡亂汙蔑人!”
“稱呼都如此親密了,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說不過去吧,羅姑娘為你做這麼多事,你好意思讓她繼續這麼無名無分地等你嗎?連你的恩師都不會答應吧?一個大男人要學會負責。”蘇妧嗬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否認,真是要讓我看不起了。”
周嶸一愣,他與詩茗相識數年,引為知己,彼此之間早已十分熟悉,從來沒有覺得這稱呼有什麼不對,這會兒被人一提醒,才驚覺男女之間如此稱呼的確有些不妥。
“蘇姑娘,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麼,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如果你心中介意我們的事,從今以後我可以不在和嶸哥相見。”羅詩茗委屈道,說完看向周嶸,“嶸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回去也會和父親秉明此事的。”
她話音剛落,周嶸還什麼都沒說,周母已經按捺不住了,要知道這些年如果不是羅山長的幫助,他們家嶸哥不會這麼容易在縣城中立足,嶸哥還要科舉,絕不能這時候與羅家鬧掰。
一個書院山長的女兒,一個無權無勢家境貧窮的村姑,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原本她今日是真心來感謝蘇妧的,但涉及到兒子的終身大事還有未來前途,她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再多的感激也不能阻擋了兒子的前途。
“孩子們不懂事,有些心直口快,妧妧你別生氣,你救了你周叔,伯母一輩子感謝你,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周母將帶來的東西遞過去,又掏出幾兩銀子一起塞到了蘇妧手中,放柔了語氣對蘇妧說道:“妧妧,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但婚姻大事還是要彼此都樂意,以後才能過的幸福,如今你們兩個彼此都不開心,我是個開明的人,既然你想解除婚約,那便解除吧,隻當你們兩個孩子沒有緣分罷了。”
“怎能如此?”蘇母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不知怎麼就到了解除婚約這一步,嶸哥這孩子長得俊俏又前途無量,就這麼解除她自然不願。
可蘇妧卻不會讓蘇母從中阻攔,她從穿來的那天起就在打算這事了,直接進屋拿了庚帖還給周母,說定了她的那份等他們回去後再還回來。
拿到庚帖後的周嶸原本以為自己會很輕鬆的,但不知為何心頭又有一絲惘然。
既然事情都說完了,再待下去也是尷尬,周母幾人便直接走了,等走出好幾步後才發現張大夫竟然沒跟上來。
羅詩茗雖然對周嶸和蘇妧退婚一事有些暗喜,但看到張大夫對蘇妧的殷勤樣,心中還是一陣不爽。
蘇妧看著單獨留下的張大夫有些疑惑,“您還有什麼事嗎?”
“蘇姑娘,你還沒告訴我那種毒是什麼毒呢?”
頭一次麵對醫癡的蘇妧:“……”
見今日張大夫是不弄明白不打算走了,她隻好開口解釋道:“這毒名為赤陽,是一種葉子狹長,有紅色斑點但根莖綠色的草,隻在我們這片周邊生長,因為數量稀少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誤食之後腹內會如同火燒般灼痛,很快就會損傷腹內髒器,但它的解藥其實很簡單,是一種在它不遠處的紅色果子,不過這種果子生長十分隱蔽,而且數量比赤陽草更加稀少,所以知道的人更少。”
“原來如此。”張大夫摸了摸胡子點點頭問道,“這麼說來山上便有赤陽草吧,有機會老夫定要親自去見識一番。”
“赤陽草特別稀少,而且因為毒性霸道,每次生長隻此一顆,周圍並不會有其他毒物。”見張大夫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蘇妧忙開口阻止道,這麼大年紀了上個山誰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