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回到魔法師工會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沒有驚動任何一人,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指定的地點去了。
魔法公會的高塔其實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除了擁有整個城市最高的海拔,其實工會在地下也有著頗為浩大的建築。當洛水站在魔法之徑之前看著這條向下蜿蜒,漫長不見底的通道,又一次發出了無奈的感歎。她真心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對著地底有著一種變態的偏愛。
不論是貴族,宗教,還是各大工會。總喜歡在地下建造一個巨大的東西。雖然用途各異,但是很明顯的是,這些地下建築都非常的重要。
因為光明在最後一場比賽中死了,所以後麵的人排名都向前排了一名,隱月竟然排到了第二。沃爾古德是最後一個到場的,隨行還有一名年輕的女魔法師攙扶著他。那名女魔法師長的很青澀,估計年齡隻有十來歲,但是看向沃爾古德的眼神卻有著另外一種感覺。不過沃爾古德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那個少女一眼。隻是以命令的口氣吩咐著少女做這做那的。少女沒有因為沃爾古德的不解風情而有一絲懊惱,隻是用著愛慕的眼神看著沃爾古德。看到這幕的人,不少都為這個少女歎了一口氣。
沃爾古德看見洛水的時候,眼中竟然發出了一陣奇異的光彩。他一手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少女。
“古德!”那少女看著磕磕絆絆走向洛水的沃爾古德,緊張的叫了一聲。但是沃爾古德卻沒有理會她,繼續走向洛水。
洛水掃了一眼沃爾古德,繼續轉著手中的戒指。“有事麼?”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麼?”沃爾古德看著洛水,嘴角不自然的抽出一絲微笑。那微笑就像是一個石雕,嘴巴被雕刻出了一道奇怪的弧線。也不知道是因為從來不笑的緣故還是什麼,總之,沃爾古德的笑容絕對是那種比哭還難看,讓人難受的表情。
洛水挑了挑眉,卻沒有直接回答沃爾古德的問題。“你可以不要笑麼?”還不等沃爾古德問為什麼,洛水就很直白的說了出來。“很難看。”
沃爾古德收起了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微笑。又是一副刻板、古板、刻薄到極致的表情。在那少女的攙扶下再次站的筆直,他拿出手中的法杖指著洛水。“我要和你賭戰。”
“賭戰?”
“對,賭戰。”沃爾古德看向洛水的眼中再次發出了光芒,不過這次的光芒與洛水無關,是那種對魔法極致的狂熱。
“理由?”洛水看著眼前這個脾氣極怪的人,終於有了一絲不耐,之前對他的歉疚也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本來洛水並沒有打算將他如何的,隻是為了能夠保證隱月能夠多走幾步,她迫不得已才對這個人下了詛咒。本想著比賽結束就找個時間去解除了,可是看他這副胸有成竹卻又讓人討厭的樣子,洛水決定不管他了。就讓詛咒折磨他吧,反正也不是要人命的東西。
“三年,三年之後就在這裏,我會在魔法公會等你來的。”沃爾古德答非所問。拒絕賭戰就相當於自己認輸了,雖然不會輸掉什麼,但是最重要的名聲和自信卻會丟失。所以一般的魔法師遇到賭戰的時候,都不會拒絕。更何況是洛水這樣明顯就占有優勢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