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蕭衍因為頭部驟痛,而鬆懈了對紀謹言的防備。紀謹言原本可以趁機奪下裴蕭衍的槍的,但是他卻站著不動,想要看看他的小女人有多勇敢。
裴蕭衍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顧北北,“媽/的,臭丫頭,居然敢砸老子?!”
顧北北看見血從裴蕭衍頭上流下來,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但是為了紀謹言,她還是鼓足勇氣,顫抖著大聲疾呼,“把槍放下!否則……”她趁著裴蕭衍憤怒的忘記了防備之際,拿著砸碎的酒瓶頂上了他的脖子,“把槍放下,要不我就劃破你的脖子!”說著,她加重了力道,隻見鮮血從他的脖子上流了出來。
紀謹言的黑眸閃過一抹欣賞,不愧是他愛上的女人,夠勇氣!但同時,他眼角的餘光瞥向顧時雅,在看見他那副頹敗的神態時,不禁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雖然感覺有些頭暈,但是裴蕭衍隱忍了下來。以他這樣一個縱橫黑道的男人,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打敗,這對他而言是種恥辱。他惡狠狠地盯著顧北北,突然一個用力將酒瓶從顧北北的手中搶了過來,怒吼著,“賤女人,去死吧!”說著,他反掌拿酒瓶向顧北北的頭部砸去……
“北北……小心……”紀謹言怒吼著,想要拉開顧北北已經不可能了。於是,他快速移動,擋在了顧北北和裴蕭衍中間,酒瓶就那樣準確無誤的砸向了他的後背。顧北北下意識的躲在他懷中,在聽見一陣爆裂聲後不禁尖叫出聲。
好在紀謹言被砸中的是後背,雖然有種劇烈的疼痛感,但倒也沒有見血。他惡狠狠地回過神來,盯著裴蕭衍再次舉起的酒瓶,突然抬高了膝蓋,對著他的最脆弱的部位用力撞去。在他第二次襲擊之際,已經先痛的彎下了腰。
紀謹言見狀像是憤怒的獅子,對著裴蕭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出手之狠讓站在一旁的顧時雅都不禁感覺一陣毛素悚然。裴蕭衍被打的趴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著,再無反抗的力氣,可是紀謹言像是還不打算善罷甘休一般,對著趴在地上的裴蕭衍狠狠地踢了兩腳。最後,撿起他剛剛掉在地上的槍,對著他的腦袋凶殘道,“就憑你也想跟老子鬥,看老子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
裴蕭衍渾身酸痛,一張原本就不好看的俊顏此刻更是呈現豬頭狀,嘴角、眼角流著血,整個人慘不忍睹的趴在地上。可是,這男人也算是條好漢,即便到了現在也不開口求饒。他目光凶殘的瞪著紀謹言,恨聲道,“要不你就打死老子,要不老子你就給老子等著哪天你被打死!”
紀謹言冷冷的盯著他:“那你就先下地獄去吧。”說著他剛想開槍,門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被打開了,紀錦楓不失時機的走了進來。
“謹言,放開他。”他和緩的開口,可是看向裴蕭衍的目光卻異常冰冷。
“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條惡狗的主人。”紀謹言笑的璀璨,可是那把槍卻始終沒有離開裴蕭衍的腦袋。
紀錦楓笑笑,一臉的溫和,這樣子看來倒真真的像是寵溺兄弟的大哥了,“謹言,都是大哥的錯,是我調教下屬無妨。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就賣個麵子給大哥,把他交給我處置,如何?”
紀謹言邪肆一笑,踩著裴蕭衍臉頰的腳力加重了些許,而後涼涼道,“其實,這麼說來我也不過是多管閑事,是你家這條狗想要非禮你這主人的新婚妻子。做兄弟的總不能讓大嫂受了欺負,這才出手教訓罷了。既然你這做丈夫的都沒有意見,就當兄弟我多事了。”說著,他將腳從裴蕭衍臉上移開,把槍在手心裏轉了幾圈之後,準確無誤的砸向了裴蕭衍的腦袋。
裴蕭衍悶痛著,小心翼翼的看向紀錦楓,“總裁……”
紀錦楓冷眸微閃,一抹幾不可見的淩厲從眸中閃過,“裴蕭衍,給我跪下!”
裴蕭衍先是一怔,繼而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的跪在了紀錦楓麵前,“總裁,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迷了心竅,還請總裁見諒。”他邊說邊用力在地上磕頭,幾個起落之間,額際已經隱隱見了血絲。
紀錦楓也不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裴蕭衍,突然他狠狠地出腳,一個力道將他踢飛了好遠,碩/大的身體就那麼硬生生的撞上了牆壁,悶痛一聲,整個人虛弱的癱在了原地。他再度攀爬著跪在紀錦楓麵前,又是一陣猛磕,鮮紅的血液沿著額頭留了下來,看起來好淒慘。